口别无二致的麻木生活让他厌烦,肯定是有别的人招惹他了。
否则,不会又翻出早前藏好的九爪钩,坐在角落擦拭。
摆明是对谁起了杀心。
应该不是为了抢活干在码头上跟人争强斗狠,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忍到回来,还一忍忍好几天,早挑人少僻静的地方直接把人弄死了。
那就是给他气受的人,一时半会儿拿对方没办法?
得出这个结论,越明珠有点稀奇。迄今为止能让陈皮忍气吞声的,除了她自己还真没见到第二个。
唉,想着想着,还有点可惜。
以前在汉口的时候陈皮想杀谁从不瞒她,把杀人说的像砍瓜切菜一样,现在却连码头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对她闭口不谈。
不说就不说吧,她就是觉得以陈皮目前的状态迟早要惹事。
“你又去找你爹了?”
偷看被抓包的越明珠默默低头,“我爹不会无故失约,有可能是之前我们不小心错过了,反正我每天待在这里也没事干就去随便看看。”
陈皮摩挲着九爪钩没说话,神色阴晴不定。没办法,越明珠只好主动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露出小拇指,“不然我们拉钩吧。”
陈皮瞥了她一眼。
“当作约定,不管将来我找不找得到我爹,我们都是朋友,可以一直在一起,不管我爹同不同意,答不答应,我都不会和你分开。”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勾,冷眼盯着她做约定的小拇指,嘲笑似的说道:“腿长在你身上,你要是想跑难道我还能拦着?”
你不会拦着,你会直接打断腿。越明珠在心底微笑。
朝夕相处这么多天谁还不知道你,就陈皮那点小心眼,不会比针孔大多少。
进城后他比赶路时难搞多了,路上他为数不多的耐心最多用来敷衍一下自己锲而不舍的废话连篇,平时从不主动说话,基本是她说一句才应一句。
现在就不同了。
话比以前多不说,还喜欢作弄人,动不动就说一些猫嫌狗憎的话来惹她,怪不得当初春申姐姐跟他讲了没几句就气的拿水泼他。
“不要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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