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
他这才醒过神来,人不在眼前他干着急,现在见了人怎么还往外赶。
咬牙给想犯会儿贱的臭毛病压下去,他往前坐了坐,盯着她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看了会儿。
时间一长,心情就不自觉静下来。
他啧了一声:“你怎么连发火都不会。”
“发火?”越明珠摸摸脸,“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
“生气跟发火可不是一个意思。”
“那你呢?”
往他手上看了眼,越明珠主动提起:“红先生说,除了练功你还算用心,其他功课上就不尽如人意了。”
陈皮不痛快地皱起眉:“师父还跟你说这个?他跟你提过是什么功课了?”
“那倒没有。”她问:“他就是随口一提,别的功课是指什么?”
“那是——”
陈皮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略带迟疑地抬头观察她有没有不高兴。
见她神色如常,稍稍放下心来。
低声道:“明珠,师父不让说。”
再说下地这种事他也不想让明珠知道。
越明珠轻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眼睛转了个弯儿,透出点古灵精怪的试探,“红先生是不是混帮派的?”
帮派?
陈皮拧着眉琢磨了一下,想起二月红跟他提过带戏班出城唱戏,走一路杀一路的往事,实在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跟她扯谎。
“算是。”
半真半假的这么两个字,叫他一时心里发慌,忍不住直起身问,“明珠,这么多天不见,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他想岔开话题,越明珠也不争辩,“是红先生告诉我,你太急功近利,遇到事情只想着先动手,不会动脑,让我多劝劝你。”
“师父师父师父你怎么满嘴都是师父!”
“因为......”见他气急败坏,眉心又起了一丝烦躁,越明珠垂下眼,“因为红先生知道我关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