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融化,坚硬的土层被融水渗透。
张小鱼就这么从街头走到街尾,僻静之处无人理睬的皑皑白雪让他轻一脚重一脚来回踩得稀烂。
不远处,人影渐近。
他问:“赢了?”
张日山蹙眉,用力抿紧唇:“反正没输。”
张小鱼暗叹一声可惜,上下打量他两眼,无情嘲笑:“不应该啊曰山,你说说大伙儿给你开多少小课了,还打平手,这不显得咱们张家没二爷会调教人吗?”
张日山心有不快。
净会说风凉话,也不想想是谁撺掇的。他哪里知道陈皮也准备了烟花,两人一南一北,他又正好抢先那么一点。
说来说去放烟花还不是他们出的点子,说什么佛爷今年不在他们得做点什么。地点是张小鱼选的,时间更是张小鱼定的,这孙子也就在小姐面前假正经,私底下嘴毒心眼子又多。
偏他死活不肯承认隔壁街放鞭炮的人也是自己安排的,俩人放完烟花就去看到底是谁,问清是住附近的邻居想蹭张家罚款,张日山觉得扫兴又懒得看张小鱼嘚瑟只好把人放了,结果他俩一掉头反被陈皮堵在巷子里。
两个人?陈皮歪头,活络了下为抵御冬夜严寒而微微发僵的身体。
这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故意脚步声重,一个故意脚步声轻,呼吸、行动完全一致,同频率的仿佛二者是由一个大脑发出的指令。
就算是同一个老师传授武艺,教出来的徒弟武功路数也不可能完全相同,考虑到个人资质、习惯甚至心性,就算是刻意模仿也顶多七八分像。只要想到自己也跟谁保持这种高度默契,陈皮就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
两个人就两个人,他也懒得再另找一天,嗤笑出声:“二打一,老子也没输过。”不如说从开张以来,大多时候都是他以少胜多,二月红是他师父暂时打不赢也就算了,他张日山算老几?
这话说的太过嚣张,张日山又不是脾气多好的人,听陈皮口出狂言,说什么拿下他和张小鱼两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顿时肌肉紧绷,双眼不带一丝温度,看不出什么情绪地紧紧盯住陈皮。
张家向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