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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母子一体,此刻旁人怕是不会分得这么清晰,只以为是殿下的授意。”田皓继续劝道,“此事,交由朝廷审理,三司会审,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无需娘娘出面。反倒是这真凶,未必是吴王。”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想要害死我儿的,除了他张景谋之外,还有何人?我儿若遇害,如今景孟、景玄、景寿三个都不在,那这大位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亦或是说,你觉得安乐王也有心思,所以想要陷害两个皇侄,然后以皇太弟的身份登基。”皇后厉声道。
“安乐王自然不可能的,但此事也未必是吴王做的,蹊跷太多,以吴王的性子若是想要给金银,何必要给带着他王府印记的金银这般招摇?而且吴王也遇刺了,伤势比太子更重,此事怕有蹊跷,不能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田皓进言道。
“有什么蹊跷的?张景谋最喜欢的不就是这些故弄玄虚的手段吗?当初刺杀纪仁的时候,就故意让在刺客的衣物上留下吴王府的标志。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了。”刚刚苏醒,还有些虚弱的太子听到这里冷声说道。
“这……”田皓少见的无言。
他觉得吴王这次应该不会这么蠢,但吴王也确实有前科。
虽说当初证据不足,不能肯定是魏王还是吴王,至今还是一桩无头公案,但私下里,众人几乎都可以肯定是吴王做的。
这些日子以来,在纪仁发迹之后,魏王送了许多的礼,而吴王一件都没有送过。
所以现在,吴王有没有可能故伎重施呢?
还真有可能。
只是田皓觉得,这次的刺杀实在有点奇怪。
东宫戒备森严,这么多年来别说吴王,就算是魏王和汉王都奈何不了太子,而现在吴王势力大减,现在暗算成功,是不是太容易了?
如果能这么容易地下毒害死太子的话,那么害齐帝和皇后也不见得有多难。
说实在的,田皓不太相信吴王有这个能力。
“舅舅说得对,是孤仁慈了!天家无亲,天家无情。”田皓迟疑,太子却没有停顿,冷声道,“父皇驾崩,皇位该是孤的。”
“殿下,圣上驾崩还未证实。”沮文清面色一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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