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下。
单律师从公文包拿出比上次还厚的一沓资料,推到周凛安跟前,“姜还是老的辣,凛安,我以为你已经是老奸巨猾了,没想到你父亲藏得比你还深。”
上次单律师找周凛安签周怀盛的财产分配文件,单律师本人都蒙在鼓里,也是前几日才知道那是周怀盛演的一出戏。
现在周怀盛不演了,大概率是确认自己的大儿子不在这世界上了。
周凛安看着白纸黑字,全是集团股份,以及动产不动产,写得清清楚楚,全部由二女儿周佳宁和周凛安管理。
周佳宁已经签过字,空白处就差周凛安的名字,他迟迟没有落笔。
周怀盛知道,他这个儿子除了恒盛集团这一亩三分地,在外面还有更大的商业帝国,自然不稀罕他这点财产。
他看着周凛安,说:“我确实是犯了错误,也不求你和你母亲原谅,但是凛安,我老了,守不住,这些东西,是你母亲的面子。”
面子?
周凛安心头冷笑,盯着资料数秒,发狠似的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极尽潦草狂肆,讲那张纸也戳破。
他将手中的笔扔开,说周怀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妈现在的样子?这段时间要不是昭昭陪着她,我难以想象!”
周怀盛说:“给她一点时间。”
又说:“你也知道了,孩子不是我的。”
周凛安:“不是你的,跟你有没有背叛婚姻是两码事!”
周怀盛脾气也上来了:“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怎么着要不我给你跪下?!”
周凛安还欲说点什么,昭昭忙不迭摘下耳机拉住他:“凛安。”
男人转头看她,昭昭紧紧握住他的手:“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不是吗?爸他心里什么都清楚,他并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他和我们是站在一起的凛安,得饶人处且饶人,好不好?”
现在还不是谴责自己人的时候,昭昭看着他的眼睛:“你教我的,要顾大局。”
周凛安笑了声,转头再次看向父亲:“确实,你还没糊涂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单律师收起资料,忍不住帮周怀盛说几句:“凛安,你爸六七十岁了,一辈子就犯这么个错误,虽然罪该万死,但要不是那个女人蓄意勾引他,他也不至于昏了头不是?”
周怀盛:“谁罪该万死?”
周凛安:“有女人勾引我我也得昏了头?”
昭昭:“……”
单律师:“……”
单律师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参合人家父子间矛盾,只骂自己有病。
包厢门再次合上,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