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生意,你们两个相处和睦,就像亲姐妹一般。”
“你还将瑞哥儿过继到自己名下做了嫡子,然后亲自帮他延请名师教导,陪他读书练字。
瑞哥儿十二岁就考中了秀才,成为京城勋贵世家中的姣姣者。”
谢恒脸上浮起一抹红光,露出一抹梦幻般的微笑。
“还有我,年纪轻轻就进了吏部,得到徐尚书赏识,一路青云直上,成了大梁最年轻有为的吏部尚书。”
“咱们整个文昌侯府和睦融融,是京城高门中的独一份,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
谢恒想起梦里的一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在那个梦里,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一品朝廷大员,所有人见了,都要恭敬地称呼他一声侯爷或者谢尚书。
当然,他更喜欢谢尚书这个称呼。
多少官员穷奇一生也没能迈过四品的门槛,而他却在三十多岁的年龄就成了一部尚书。
还是吏部这样掌管朝中官员升迁的核心部门。
在朝中,他风光无两,在家中,他有贤惠的正妻和温柔的平妻相伴,是所有人都羡慕和嫉妒的对象。
梦里的他可真风光啊。
可梦醒了,回到现实,他却只是一个没了爵位,没了封号,蝇营狗苟到最后连个工部的差事都没保住的废人。
有多少次梦里醒来,他怅然若失,悲伤难过到恨不得活在梦里。
所以他开始喝酒,喝醉了就会反复做着同样的梦。
谢恒喃喃道:“梦里的一切太逼真了,逼真到我以为那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说到这里,谢恒目光定定地看着顾楠,眼底浮起一抹癫狂,声音愤懑。
“顾楠,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能像梦里那样,接纳孟云裳,一心一意辅佐我,一心一意为谢家?”
“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和离?为什么非要丢下整个谢家不管?”
“若不是你非要闹着和离,我们一定可以像梦里那样夫唱妇随,过上人人艳羡的生活。”
去你的夫唱妇随,人人艳羡!
顾楠差点没被这几个字恶心坏了。
谢恒所说的梦里的情形,那是她切切实实经历过的前世啊。
是她用泪和血走过的苦闷凄惨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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