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
“我和我妹妹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事发时我们俩去了庄子上玩,为了怕下人跟着麻烦,我们偷偷和庄子上的两个小孩换了衣裳。
段家人来抓人的时候,误以为庄子上的两个小孩是我们兄妹俩,所以就抓走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把我祖父,我父母,我的叔叔伯伯,我的兄姐们全都押上了刑场。
我想冲上去,想和他们一起死,可是我的父母叔伯和兄姐们在人群中认出了我,他们全都在向我摇头。
我的母亲颤抖着嘴唇,一遍又一遍地无声地重复着三个字:活下去。
我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看着你带人亲自掌刑,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鲜血流得遍地都是。
有些甚至还喷到了我的脸上,那样温热的血,那是我父母家人的血,我却连一声哭喊都不能发声。”
高绪声音低低的,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刑场。
八岁的他无助地,满心愤恨的,悲痛欲绝地看着所有的家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为他们收尸都做不到。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报仇,要让你段家血债血偿。”
段德兴犹如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神色鄙夷。
“血债血偿?就凭你高绪?”
“你们高家可是先帝亲自定下来的罪臣,当年是你侥幸逃脱了砍头,如今你身份曝光,你一个罪臣之子,难道还想继续稳坐丞相之位?呸,简直做梦。”
他想到什么,脸色得意扬扬。
“再说你和凤九川今日都已经中了毒,即便你们杀了我,同样你们也别想活命。”
高绪眼中忽然间杀气腾腾,一把摁住了段德兴的脖子。
声音冷冽,“是吗?那就看看是谁活不了命。”
段德兴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高绪你要做什么?”
高绪笑得越发阴冷,“做什么?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摁着段德兴的脖子往外走。
段德兴被他押着踉踉跄跄走到门口,抬头看到外面的情形,不由脸色大变。
“高绪你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