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脚步一顿,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苦水河波涛汹涌的浪潮拍打着岸边,潮湿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弥散在鼻尖,她无言地抚了一下怀中昏迷的小老虎,漫不经心问道:“那又如何?”
谢临濯被她毫不在意的态度刺中,心脏上名为恨的脓血瞬间溃破,汩汩地淌出毒血,他目光死死盯着她漠然的背影,连声冷笑:“你今日当真要为了这只畜生弃我而去吗?”
这么胡搅蛮缠的男人她是第一次见。
赵时宁实在是忍无可忍,她陡然愤怒转身,想也不想道:“谢临濯,我说过我没有要抛弃你,你若坚持这么认为,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这孩子你爱如何就如何,我不要了。”
天底下能生孩子的男人多的是,大不了她再找一个生便是。
“你不要了?”
谢临濯轻声呢喃着这几个字,他的身体几乎是摇摇欲坠,脸色越来越差,气急攻心,随即竟然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赵时宁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她紧张地盯着跪坐于地不断干呕的谢临濯,“师尊,你怎么了?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打定了主意要与他断了关系,也不会再关键时刻心软,这种难缠的男人还是不要了吧,她还是喜欢温柔体贴点的娇夫,而不是妒夫。
谢临濯缓缓拭去嘴角的鲜血,眼眸流露出一丝冷嘲,“你当真如此绝情?”
“什么叫绝情,师尊,我们之间有过情分吗?”赵时宁也跟着冷笑,抱着小老虎转身就要走。
她的话说得直白又残忍,像一把尖锐的刀搅得谢临濯五脏肺腑都跟着疼,也彻底破碎了谢临濯最后一点可笑的希冀。
谢临濯眉心的法印再度浮现,这是他神魂不稳的表现,连手中紧握的寒霜剑也跟着颤动。
他真的好想杀了她,杀了她便一了百了,就再也不会患得患失,就再也不会莫名其妙的痛苦。
可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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