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浅浅啜了一口,水温正合适,不凉也不烫。
但她还是皱起了眉。
傅砚闻见识过她娇气的样子,眸光动了动:“烫?”
苏妤摇头,嘟起水润的唇:“要加蜂蜜。”
傅砚闻愣了一下,失笑。
加完蜂蜜,苏妤喝了小半杯。
在病房里扫视一圈,她疑惑:“傅洲呢?”
傅砚闻面色冷了些:“他回家了。”
现在应该正在跪家法呢。
傅洲父亲的家族只是三流豪门,为了攀上傅家,在傅洲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到老爷子身边养着,傅洲虽然称呼老爷子为外公,实际上算是傅家人,傅家家规对他有约束力。
以往胡闹也就算了,老爷子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一次胡闹得太过了,傅砚闻略一施压,傅洲最少得脱一层皮,没个十天半个月缓不过来。
“回家了?”苏妤嘴巴撇了撇,“他说话不算数,说好了给我当仆人的。”
傅砚闻对于仆人这个说法感到新奇。
傅洲给别人当仆人?他不把房顶掀了就不错了。
不管苏妤怎么控诉傅洲言而无信,人被扣在家里来不了就是来不了,她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要不是傅洲,我根本不会受伤。”
傅砚闻在旁边削苹果:“嗯,已经教训过他了。”
苏妤睫羽扇了扇,告状道:“而且他昨天把我带出去,故意骑得很快吓我。”
傅砚闻低着头,神色专注,果皮连续不断,甚至薄厚均匀,刀功极好:“已经没收他的车钥匙了。”
苏妤盯着傅砚闻削苹果皮。
傅砚闻的手很好看,哪怕是削苹果这种普通的动作也格外赏心悦目,苹果和刀子在他手中格外听话,不一会儿,一个圆嘟嘟削好皮的苹果诞生。
“要切成块。”
傅砚闻点头:“知道了。”
他拿着苹果去厨房,切出来的苹果块和他这个人一样规矩,每一块都方方正正的。
苹果块装在小碟子里,递给苏妤的时候,傅砚闻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这个也要喂吗?”
苏妤本来打算自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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