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苏妤感觉好多了。
陆随洲待了一会儿就离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妤乖乖点头:“知道了。”
陆随洲走后,苏妤躺着玩手机,不少人给她发消息关心她,宋子谦他们也许来过,但她当时没醒,被陆随洲挡了回去。
两个跟班也充分表达了关心。
苏妤挑着回复了几个,翻到最下面,目光忽然定住,简单的几条线组成的头像,没有备注,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加过这么一个人。
苏妤的微信联系人很多,记不清也正常。
虽然不认识,苏妤还是点了进去,因为这人的消息在一众恨不得长篇大论表达关心的消息中十分显眼,只有一句话:
[醒了吗?]
听起来像寻仇的。
这时,病房外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走进来。
看清来人,苏妤微微挑眉:“是你?”
贺今安沉默的走进来,看了眼苏妤的手,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苏妤懒洋洋道:“你是哑巴吗,不会说话?”
贺今安微微抿唇,片刻后问道:“手串呢?”
苏妤一愣,面带不解:“什么手串?”
贺今安张了张口,声音微哑:“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他抱着苏妤来医务室,将她放在病床上,临走时却察觉手腕传来一阵拉力,低头看去,原来是手上戴了许多年的手串被女孩抓住了。
她怎么也不肯松手。
怕耽误时间,贺今安只能褪下手串让她抓着,自己离开。
空荡荡的手腕不自然的动了动,肤色是没有血色的白,腕骨凸起,很快又被校服袖口遮住。
贺今安简单描述了一下手串外形,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非常简陋的灰色木雕佛珠,不贵,甚至只是个地摊货,但那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
苏妤不走心的向四周瞧了瞧:“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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