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等一个解释罪名的机会。
前面被问的那些尖锐的问题,弥临一直点头,是因为答案确实就是“是”。
但里面也是有重要的可以解释的原因。
他本来是想着不打断纪姝漾的问话,攒到一起,后面再一条条解释。
他以为,纪姝漾了解自已的性子,会对自已有些信任,不会一刀切,直接否定自已。
却没有料到,打从自已被丢进牢里的时候,罪名就已经被她摁在了身上。
纪姝漾完全不给解释的机会,甚至,问话的目的,似乎一开始就是为了得到答案离开。
弥临突然笑了,低低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显得有些渗人。
他觉得自已很可笑,竟然渴望从一个利用自已的人身上得到一丝真情。
还好,还来得及补救。
他说过,既然纪姝漾利用招惹了自已,那么以后,她就只能属于自已。
得不到的东西,他也能自已拿回来。
手中瓷杯表面的纹路越来越多,像是寒风中交错的牙齿,咔吱咔吱的声音不断。
几秒后,杯子炸裂,裂成灰尘一般的粉末扬在了空中。
纪姝漾眼神微震,发现一件事情,声音紧张地颤抖起来:
“系统,我为什么还没有离开?”
屋子里血腥味浓郁得可怕,难闻极了。
纪姝漾竭力控制着自已想要离开的本能,眼睛仔细扫视过屋内,搜寻也许能用到的线索。
没撑过五分钟,还是忍不住转身跑出去,抱着树狂吐。
感觉好一些,她又返回去继续查看。
又一个五分钟后,转身,抱树。
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心里确认了个大概,纪姝漾才紧紧闭着眼睛,站在阳光下。
等灼人的热度消去身上的寒意后,她关上小屋的门,朝着醒来时的房间走去。
进门的时候,弥临正坐在床上,悠闲地捧着茶杯慢饮。
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他站起身,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展开一个温和的笑容。
“姝漾,你回来了。”
他的神情,就像是一对小夫妻在村子里定居。
妻子闲不住,偷偷躲开丈夫偷溜出去玩耍,被“抓到”后,丈夫宠溺地看着。
纪姝漾却没有任何温馨的感觉,她的语气平得几乎没有情绪波动。
“弥临,你是不是就是雾里村村民供奉的‘邪神’?”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弥临却好似听出了肯定的意味。
“姝漾,你觉得呢?”
他面上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捏在杯子上的手悄悄加大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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