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了。
辛盈是独居,九十平的电梯房,冷清得像冰,夏深时常调侃她是空巢老人。
她曾不止一次跟程天禹提议回她家约会,程天禹却总是不露声色地搪塞过去。
他不愿意,于是辛盈也没再提。
终归是她分量不够,一年时间,也没撼动程天禹一星半点。
辛盈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在沙发上回复信息,最新一条消息来自夏深:“小盈,上个月我送你那枚戒指你记得吗?绝版了,价格翻了三倍!”
上月,夏深在外地出差,给辛盈寄回一枚戒指,奢牌,不便宜,辛盈没戴过几回,一直放在首饰盒里。
此刻夏深提及,辛盈翻身从沙发上起身,回卧室去开首饰盒寻戒指,打开盒子扫视一圈,不见戒指踪迹。
辛盈脸色顿时僵住。
糟糕,那枚戒指,似是落在宝善公馆了。
三天前和程天禹在公馆约会,辛盈清楚地记得,她洗手时摘了戒指,随手放进洗漱台的瓷托。
大事不妙。
辛盈火速穿鞋拎包,打车出门直奔宝善公馆。
倘若是自己买的戒指,落下也就作罢,可这枚戒指是夏深送的,辛盈一定要拿回来。
晚上十点半,辛盈直达宝善公馆,用卡刷开了套房门。
套房内漆黑一片,辛盈松口气,反手关门摸灯。
啪!
灯带亮起,照亮外间的同时,沙发上男人的模样也瞬间浮现。
辛盈的手还搭在开关上,吓得一哆嗦:“你怎么在……”
程天禹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面色清冷:“后悔了,来找我?”
辛盈尬笑:“东西落下了,我回来取。”
“很拙劣的借口。”程天禹视线牢牢锁定辛盈,看得她浑身发毛。
辛盈没反驳,径直往里走,在程天禹的注视下,从洗漱台瓷盘里捞出一枚戒指。
“哪个男人给你买的?”程天禹阴仄仄开口。
“跟你没关系!”
她想溜,却被从沙发起身的程天禹捉住手腕:“去哪?”
“回家啊!”
“回去?公馆不能住么。”程天禹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陡增。
辛盈吃痛挣扎:“我跟你没关系了!”
“辛盈,狗脾气,”程天禹凑近,鼻尖蹭上她的耳朵,“我血气方刚的,真惹急了,势必推倒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