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现在也沦落到用伦理之情来拖延自己亲弟弟时间的地步了吗?”
白无咎愣了愣,突然又大叫了起来:“荒唐!荒唐!”
他用一根如同枯木的手指点着白有命,颤颤巍巍、苦苦喊喊地嚷起来:“朕为了这个帝国付出了多少?你懂吗?你不懂!而整个帝国之下又藏着什么,你也不懂!伱是不用承担责任的逍遥王爷,而朕从坐上那个皇位开始就要保着帝国、保着你们、保着朕自己的命!”
他一下子捋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的手臂令白有命呼吸一滞。
枯槁的皮肤像是透明的风干蛇皮,树枝和果实捆在其上,袖子被扯烂了,那果实和树枝的终点竟然是白无咎的心脏。
“每一次,每一次——”白无咎颤抖着,他双眼赤红,“每一次呼吸,这东西就会抽走一丝我的生命。你记得小时候我俩打闹时进了宫内的实验室吗?我们不小心打翻了那瓶装了噬咬蝇群的罐子,我们被咬地浑身是伤,那几乎要了我们俩的命,那刻骨的疼痛让我们躺了几个月。”
“而我每一次呼吸需要承受的痛苦,比那还要强十倍、强百倍!”
白有命的瞳孔闪烁了一下,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一次意外。他异能觉醒太晚,身体孱弱,是皇兄为他挡住了大部分的噬咬,否则,他早就死在十几年前了。
明明被咬地神志不清,皇兄却还是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有命,别怕,有命,皇兄在呢。”
怎么会忘记呢……
白无咎抓着他的袖子,涕泪横流:“你和年轻时一样啊……可你看看朕,朕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从登上皇位开始,这样的日子,我过到了现在啊!”
他的喉头在剧烈地耸动:“我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机会,我好不容易可以摆脱这一切——你就再帮皇兄一次,不行吗?有命啊……”
白有命在颤抖,他明明随手就可以挣脱,但却使不上力来。
他闭上了眼睛,最终还是硬生生地将胳膊抽了出来。
再睁眼时,白有命的眼神已经冷酷到了极点。
“皇兄啊……我现在是该喊你皇兄,还是喊你剥皮使者呢?”
白无咎愣在了原地。
白有命指着那哭泣的民众和那飞起的皇家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