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良呼吸一滞。
他想到了羡鱼担任曜青将军后的第一场战役。
对方不眠不休,和金人打了三天三夜,期间受了不少次致命伤,浑身上下、连带着脸上,都是血。
工造司工正和羡鱼打了个照面,瞬间被吓得六神无主、晕倒在地。
跟随观良奔赴战场的丹士长,碍于前线医疗条件有限,只能匆匆为羡鱼把了脉,叮嘱几句后,又领着其他医士救治其他云骑。
可是……
在后续的检查里,丹鼎司没查出任何问题啊?
赞达尔难得为仙舟人说了句好话。
“当然,这也不全是你们的错。”
“这件事……就连他自己都忘了。”
赞达尔把手伸向羡鱼袖口处的袖扣,叹道:
“埃里克,如果不是你体质特殊……”
“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他与学生对上视线后,脊背开始止不住地发抖,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险些失了控。
赞达尔紧紧捏着那枚尚未解开的袖扣。
他想,他猜错了。
他高估了羡鱼的精神状态。
赞达尔看着眼前这双死寂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沉默一瞬,随后轻声问:
“埃里克……你那时,是怎么想的呢?会很疼吗?”
羡鱼缓慢地眨了下眼,慢吞吞地回答道:“还好。”
赞达尔听懂了。
还好就是很疼。
自家学生死要面子,说出什么话,都得翻译一下。
赞达尔又问:“会害怕吗?”
羡鱼视线下移,盯着盒子中的针剂,断断续续地说:
“不。”
“我只是……有点后悔。”
赞达尔了然。
有点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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