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是我的病,是她。”
封花将少年从身体上放下来。
苗母姥姥咦了一声,说:“老婆子真是眼拙了,你背上的大活人竟没瞧见,怪哉怪哉,她是什么病,放洞口我看看。”
封花将苏真抄腿抱起,蹦跳着搬到洞口。
猫围绕着苏真踱步,时不时嗅一下他的身体,像是在判断肉质。
“原来是丢魂儿,这病的确罕见,但我十年前治过一例,同样的病我不会治两次,把她带回去吧。”苗母姥姥语气平淡。
丢魂?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丢魂?”封花问。
“怎么不可能,光是被送来老匠所这件事,就足够吓得很多人屁滚尿流了,这小丫头面相柔弱,性子估计也软,惊丟了魂不无可能。”苗母姥姥说。
封花本想解释什么,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都变成了:“她是太巫身!”
“太巫身?”
苗母姥姥语气微变,她说:“那我可得好好瞧瞧。”
洞穴中,十余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一齐爬出,宛若白蛛倾巢而动。
它们抓住苏真的四肢,一溜烟就将他抬进了洞里,封花想追上去,却被守门的猫凶住。
它瞪大绿眼,炸毛的尾巴像根竖起的桅杆。
“你在外面候着。”苗母姥姥说。
洞窟里许久没再传出声音。
封花几次想问话,又怕打断问诊,只好在外面和猫大眼瞪小眼。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苗母姥姥再度开口,声音透着疲惫:“你进来吧。”
封花走入洞穴。
穿过长长的黑暗石廊,前面闪动起火光,一个老太婆坐在石墩上,面容模糊,像收拢双翼的蝙蝠。
苏真就躺在她面前,地上爬行的白手按着他的手足要穴,不断移动方位。
“你与她认识多久了?”苗母姥姥问。
“大约十五个日夜。”封花如实回答。
“她平日可有异常?譬如偶尔会六神无主,又譬如偶尔像换了个人似的。”苗母姥姥继续问。
“换了个人似的?”
封花皱起眉头,说:“这倒是有,一入夜,她就会变得冷淡异常,而且好像会忘记些事。”
入夜后,封花和余月没有过多交集,提供不了太多信息。
“这就对啦。”
苗母姥姥手掌一拍,高兴地说:“老婆子今日尤为眼拙,差点要成庸医了,这丫头的的确确不是简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