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焕三个低着头,没说话。
县令了解他们的臭脾气,没有再问。反正还有别人呢,一会儿他就都知道了。
又看了看其他人,咦,这回还来了个眼生的小孩。
小孩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在这县衙里站着,感觉还挺自在。
他问明悠悠,“你是谁家的?这三人打你了?”
明悠悠摇头,“大人,我姓明。他们没打我。”
姓明啊,县令把京城的权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想到哪家是姓明的。算了不管了,师爷已经去后面问话,一会儿说说情况,调节调节就完事了。
县令心里盘算好,也懒得再理这几个小屁孩,专心等着汇报。
半盏茶的功夫,师爷已经把打架的两拨人,随行来的小伙计,还有热心群众一二三,都问了个遍。
越问心越惊,最后师爷坐不住了,“快,快去请县令。”
县令踱着方步走过来,师爷嫌他太慢,顾不得礼数一把拉住,“大人,出大事了。”噼里啪啦地讲起来。
县令开始还一心二用,盘算着这回要从三家抠多少钱出来,堂堂的长安县衙,一天天的,光给他们孩子擦屁股了,不得给点辛苦费啊。
结果突然听到一个名字,县令打了个激灵,一下子瞪大眼睛,声音都高了八度,“谁,你说谁被砸了?”
师爷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同情地看着县令道:“萧公子,来咱们大瑜做客的齐国五皇子萧宁义。”
嘶,县令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下就变黑了,“他现在人怎么样?”没给砸死吧?
“我已经差人去医馆了,”师爷道,“前头回来的人说,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人还没醒,一直昏迷着。”
陶县令脸色没好多少,叹道:“怕是就算醒来也不好啊。哎呀,怎么偏偏砸到脑袋。”
萧宁义虽说不受大齐国君的待见,往他们国家一放就是好几年,但人家毕竟是皇子,就算是为了国家的脸面,这事儿也不能小了。
打斗是在他辖下发生的,处理不好,他也跟着受牵连。这可真是个烫手山芋。
想要给齐国出气,就得重判那仨孩子,可真要这么干,那三家能饶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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