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二来讲也是个启发,他沉思起来,“这长袍绝对是关键,问题是要如何设计,才能不把水洒出来。”
贺师爷已经回神,见对面的人又沉浸在思考中,不禁笑着摇摇头,轻轻地把棋子都捡回到棋奁里,然后看向一旁的小孩。
明悠悠脊背一寒,她可一点也不想学围棋,两个人对坐着一下就要下很久,感觉好无聊的。
“哎呀,时辰不早了,我要去见骆姑姑了。”溜了溜了。
骆姑姑检查了她带来的绣品,对她绣的文房四宝抽了抽嘴角,“你选的东西都是四四方方的,倒是挺会偷懒。”
明悠悠嘿嘿道:“我前一阵子有考试,实在是太忙了,等后面我再绣个复杂的。”
骆姑姑轻笑,“这世间之物,若想绣的逼真,就没有一样是简单的。”
她点着明悠悠的头,“你见过哪块砚台如你绣的那样,只是黑乎乎的一团?”
明悠悠皱着小脸道:“我知道绘画时,可以通过墨色的浓深浅淡来表现光线的变化,可是要绣出来,实在是太难了。”
骆姑姑点头,“的确,我们的针可不像毛笔那样随意,但它却可以让不同的丝线糅合在一起。”
她先穿上黄色的丝线,在明悠悠绣的黑色丝线中轻巧地穿过,半刻钟之后,再用白色的线着重绣于一处。
明悠悠只觉得仿佛有一束阳光落在了砚台上,而墨汁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仿佛是刚刚被研磨好,残存的力道让墨汁还有些许的晃动。
“这也太厉害了,感觉比真的还好看。”明悠悠惊讶地俯身看去,还用手小心地摸了摸。
“所以绘画也好,刺绣也好,都可以保留下事物最美好最精妙的那一瞬间。”骆姑姑笑道,眼神落到了明悠悠的香囊上,后者随着主人的探身跟着一晃一晃的。
她目光一闪,“这是哪里来的?”
“您说这个吗?”明悠悠解下递给她,“这是我一个同窗的母亲做的,他想让我帮着卖,就送了一个作为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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