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噩的过了一年多,突然一日听说王家大郎去世了,便急匆匆赶往太原,可他一个外男没有见五娘的理由,便只得在当地住下等机会,直到见我们派了人去接五娘,这才又一路跟了过来......”
陶夫人听得已然火气全消,只剩下感动了,“那他为何不来县衙找我们,非要弄这么一出是为何?”
“还不是五娘现在对成亲一事心灰意冷,你看看这些日子我们安排的相亲,她去见了哪个?”陶县令叹气,“黄真觉得现在能让五娘感兴趣的也就是作画了,所以便想了这么一出‘欲擒故纵’来。”
“他打听到五娘的学生正在书院上课,便去求了裴老头,又往书院里送了好几幅画,这才换来了一个授课的机会。裴老头私下里也找过我,我观那黄真也算仪表堂堂,又与五娘兴趣相投,便也想给他一个机会......”
陶县令见夫人的注意力被他成功拉到黄真身上,开始追问起个人情况来,便悄悄松了口气。
可惜他高兴没多久,陶夫人就反应了过来,“不对,你既然已经知道原委,为何不与我说,我找个理由请他来家里坐坐就好,何必还要这样大费周章。”
“还不就是怕你知道后有这样的反应嘛,”陶县令摇摇头,“五娘子是多么聪明的人,她定能猜出你的用意,心理上先有了防备,就算接触再多怕是也无用处,还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陶夫人心中一突,她知道夫君所虑有理,的确不能再给五娘压力了。
不久前娘家派了兄长过来,说父亲为她选了几家青年才俊,想接她回去相看,五娘反应激烈,差点要剪了头发做姑子去,吓得他们如今谁都不敢再提。
只是这殷夫子,这黄真虽然已经引起了五娘的注意,可那都是满满的反感,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两人还能不能和好,陶夫人觉得要操的心又多了不少。
想到明悠悠还在房里等着她呢,陶夫人揉了揉太阳穴,这孩子对殷夫子印象也是差得很,没少在五娘面前说他的坏话,她觉得多少得给这孩子透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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