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都好说。至于什么国家啦、侵略啦,在托特尔看来,压根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埃及嘛,早就习惯被外人入侵了,从希腊人到罗马人,从阿拉伯人到奥斯曼人,后来又来了法国人和英国人,到最后他们都走了,可埃及依然是埃及。
“你看,这个……送给女士们、送给情人再合适不过了。”
在托特尔介绍着本地的特产时,突然有一个英文书写的招牌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邮政局!
看到邮政局的时候,高秉涵的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托特尔,现在从这里还能寄出去信吗?”
“当然可以,就在昨天我还收到了表哥从开罗寄来的信。”
托特尔说道。
即便是战争,也不会阻止通信,只有政治才会。因为经济以及安全上的原因,南洋与唐山的邮政早在七年前就基本断绝了,而马来危机、暹罗危机的则进一步恶化了双方的关系,也让双方的邮政服务恢复变得更加遥遥无期。
而这也导致高秉涵一直无法寄信回唐山,给母亲报一声平安,而这却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尽管他想过像其它人一样,从新加坡或者马来亚寄信给母亲,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没能寄出这封信。现在,看到这个邮政局,高秉涵的心里给母亲念头变得更加强烈了。
在得知邮政局能将信件送往遥远的唐山后,高秉涵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他迫不及待地冲出邮局,奔向对面的照相馆。走进照相馆的那一刻,他特意脱下了身上的军装,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仿佛要通过这身装扮,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远方的母亲。其实,他主要是担心自己军人的身份给母亲带来不便。
在等待照片冲洗的间隙,高秉涵坐在桌前,开始给母亲写信。他的手指在纸上微微颤抖,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那么沉重。十年了,这封信承载了他太多的思念和期盼,毕竟,从报纸上得到的消息来看,他的身份很可能会给家人带来麻烦。
终于,当信写完之后,高秉涵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生怕有任何疏漏,当然主要还是告诉娘他这些年在外地过的很好,不仅有了一份工作,而且还有了一個恋人,甚至特意提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明年结婚。
尽管并不知道娘能不能收到这封信,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