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瞥了小柳一眼:“你若是无事,可以去温点菜,等会你家小姐醒了正好能吃上。”
小柳觉得有道理,正要出门而去,想起什么又立即转头凶狠狠道:“我等会就回来,你最好别想着对我们家小姐做什么。”
谢危垂首不语,他会对她做什么?又怎会对她做什么?怎舍得对她做什么?
等人走远后,他这才顺着心中所念,抬眸紧紧的盯着那人。
原本深沉的眼眸,这一刻似乎带着无限的怀念,无限的柔意,却又含着哀伤。
他声音缥缈的说了句:“阿宝呀。”
这漫长痛苦的十几年里,也只有爱他的母亲和舅舅,以及小时候粘着,喜欢窝在他怀中叫哥哥的小女孩,是他心中唯一的念想。
真好,她还记得他,第一面就认出了他。
谢危心里是复杂的,有开心,又有着难过,想被他们所有人认出来,却又不想。
近乡情怯或许就是说的这个时刻吧。
等小柳回来时,苏宝儿已经醒了,谢危正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看书,她就趴在案桌上静静的看着他。
“哥哥,你想吃烤红薯吗?”
谢危下意识点了头,反应过来后又诧异的抬起头,却见对面的人抿唇一笑,柔和的面孔带着丝少女的娇俏。
时光像是回到了他还叫薛定非的时候。
那日也是冬日,下完学他兴奋的回到母亲的院子中,拉着阿宝给她讲夫子今天教了什么,她乖巧的趴在软榻上听着。
听最后脑袋竟如小鸡啄米一样,一会儿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