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喊着同进同退的口号。
可是真等动起手来,冲上去的还不到十个人。
他们并没有老工人那么团结,长期的底层生活,已经让他们习惯了受人欺凌与低人一等,劳碌的生活更是压榨着他们所有的生存空间,让他们的人生没有任何容错率。
说白了,就是他们不敢惹事,而且惹事的成本也太高了。
只有十多个人的反抗,对于一百多人而言,自然可以轻易弹压。
一分钟后,忠南乐将口鼻窜血的中年拉到一边,对着面前的人群吼道:“这片土地已经被我们征收了,你们在我的地头上赖着不走,这本身就没有道理!既然你们自己不想走,那就只能我来帮你们走!前面这片房子,挨家挨户的给我砸!”
话音落,身边的一群小青年再度上前,手中的棍棒不断挥舞,沿街的玻璃全部被砸碎。
一名年过六旬的老太太,看见自家封窗子的塑料布被撕毁,房门也被踹开,跪下来哀求道:“小伙子!小伙子!你们别砸了!我老伴儿是个瘫子!他还在屋里躺着呢!你把我家毁了,这是在要我们的命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退休金,现在数九寒冬的,你这时候给我们撵走,就是在往绝路上逼我们啊!”
几个小青年看见面前的一幕,纷纷停下了动作。
正如王德明教导陆江时所说的那句话,他们是混子,可脱去这层外衣,他们首先是个人。
混迹在人群中的赵泰,看到这边的一幕,大声吼道:“愣着干什么!把人拖住,进去接着砸!屋里的人给我抬出来!”
忠南乐把心一横:“没听见吗?冲进去!”
“你等等!”
赵泰伸手拉住了忠南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会这老太太领钱的时候,多给发五千,这钱我自己掏腰包!”
忠南乐微微一愣。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咱们同情不过来,也帮不过来!能住在这种地方的,谁身上都有几件令人悲伤的故事!所以,这事只有一次!”
赵泰似是在安慰忠南乐,也似是在劝说自己,沉声道:“接下来的清理,绝对不能再出这种事!别管对方是什么情况,都他妈给我撵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