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素素捏着手绢回答:“也曾试过,但他说要将我之前的身世透露出去,又说我就是草木之人也该记他养育的恩情,他将我拉扯到如今地位,从不亏待我吃穿,我不应恩将仇报。我也害怕事情闹大外人听了不好。先生知道我的身份,我们这样的人,若是落下一个不忠不义的名声,人家自然便会远离,如此一来我就是离了他也没有活路了。”
“这冯从愆可是够下作的。”王文龙笑道。
薛素素咬了一阵嘴唇,终于是下定决心,问道:“建阳先生真有办法将这冯从愆赶开?”
“不容易办,这种人物最是难缠,他显然将你看作一株摇钱树,要让他从你身边离开,非是要与极大利益,便是要与极大威胁,否则谁愿意将这一年上千两的出息放弃了?而且你明明白白有票据写在人家处,就是冯从愆死了,他家人也能拿这钱款票据控制你。”王文龙说道。
“那我该如何是好?”薛素素闻言也害怕起来,求助王文龙说:“先生若能帮我,我甘愿入坤班做个教习,只要一个自由身,其余什么也不要了。”
王文龙说道:“对付这样文奸无非两个法子,一则想办法黜了他的学籍,这种人物凭着个秀才功名四处混事,夺了他的头巾,他底气就少了一大半,你趁这机会或能将钱款都赎拿回来。二则干脆杀了了事,他的家人既然是无用的,想来他一死,从他家人手上赎回你的告身定然容易。”
“杀杀人?”薛素素明显被吓着了,不敢相信王文龙文质彬彬的样子,却能说出这样的话。
王文龙笑着说道:“一切只在你之选择。这种人物不将他一下打死,日后再起来定是会如冤魂厉鬼、纠缠不休。要不然就不打,你一世都受他辖制。这冯从愆性子绝不止于此,他贪心不足,说不定哪一天趁着你容貌还在,直接将你都卖了出去,就看你是否要为这养育之恩付出如此代价了?”
薛素素听得无语,抿着唇道:“我我得想想。”
王文龙劝说道:“薛姑娘是个心善的,然而你也可如此来想:这冯从愆盘子做的如此大,肯定不止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