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用此地给大家宴饮。”
吕元杰是京中的勋贵,喜好金石学,去年已被选做甲骨研究会的研究员,勋贵子弟好宗教,此君的另一重身份便是全真道士,凭借清贵身份还当上了道录司的左玄义。
万历年间的皇宫灾祸不断,先是皇极殿遭大火,接着乾清宫、哕鸾殿也都遭受火灾,万历皇帝也是被烧怕了,于是专门重修火德真君庙。
并且为了皇宫不再遭受火灾,万历皇帝还自己出钱,特命吕元节主持祝祷,每月在火德真君庙搞五十场清醮——皇家打一场醮费最少都在百两上下,一个月五十场,费怎么都得五千两,这样的法事已经连做了两年了,还不知道要继续做多久,要不说万历皇帝是个会钱的呢……
火德真君庙简直赚翻了,全京城的道士都在火德真君庙挣加班费,主持祝祷的吕元节被火德真君庙视为财神,他开口了,要庙里清场一天接待甲骨文研究会的成员,自然不是问题。
沈德符一番介绍之后也不禁苦笑说道:“咱们甲骨研究会声望这么高,其实所拥有的运作钱财还比不过一个道观,如今在安阳和辽东的考古处处都得钱,上头的拨款又迟迟不下来,这些日子里,董会长为了挣钱都又开始卖字卖画了。”
董斯张闻言也忍不住摇头:“这年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安静安静,董会长要说话了。”两人停止谈话就见王文龙董其昌以及甲骨研究会的一众领导连袂入场。
场中的桌椅早已临水排开,冷盘以及黄酒等都已先上了,董其昌等人谦让一番,坐入上席,其余的研究会众人也便纷纷捡位子落座。
火德真君庙的道士们在一旁伺候,见大家入席,便忙去叫起菜,不一会儿烧锅子、卤鹌鹑、肥羊、糟鱼等菜便流水般上了来。
吕元杰穿着一身道袍起身对众人笑道:“列位吃着喝着,还请留耳朵听小道多嘴一句:今日酒会上一应餐食都是建阳先生供应。”他对王文龙拱拱手,“建阳先生,要不要说两句?”
王文龙摆手笑道:“些许吃食算得了什么?董会长为甲骨研究会之事日夜操劳,今日参会上最有理由讲演之人该是董会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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