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了,他又不在。”
徐知县正色道:“高都所慎言,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本官倒是觉得,如此这般,才是‘有求司’不同凡响的味道。”
高都所听了,便不言语了,一行人便又赶往“水云间。”
徐知县初上任时,曾受人邀请,在“水云间”吃过酒。
此番再来,看那景致,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倒是他这个人,和初上任时相比,心境憔悴,意气消磨,已然物是人非了。
真希望此番孝敬能入得了秦相的法眼,开恩把他外放地方,免得在天子脚下受罪。
“水云间”酒家的后院天井里,李夫人正在紫藤花墙前教导着丹娘。
杨沅则坐在另一侧的矮几旁,对陆亚做着交代。
“鸭哥,你平时就是在凤凰山下弄潮,那儿的水情最熟悉不过。
“我要你在五月十九那天,在凤凰山下组织一场弄潮会,没问题吧?”
陆亚摇头道:“二哥,观钱塘潮,最好的时间是八月十八。
“到了那一天,就连官家都要去观潮的,各大商会都有悬赏,弄潮儿自然不请自来。
“可五月十九,时间不当不正的。那些弄潮的好汉,大多是沿江渔民,不太可能去的。”
杨沅笑道:“不过是耽误了打鱼,又没有赏金罢了。
“这样,我设赏金三百贯,有了这彩头,能不能办成?”
陆亚道:“能!虽比不上八月十八的大弄潮,不过五月十九的潮水也没有那么凶险,三百贯的赏金,应该足够召集两班弄潮儿了。”
杨沅道:“那就成,你去联系人吧,这个台子,你可一定要给我搭好。”
“明白!”陆亚起身就走。
杨沅又唤住他,劝说道:“鸭哥,这次弄潮,是我请你帮忙。
“此后,你还是不要痴迷于弄潮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叫你爹娘总为你提心吊胆。”
陆亚眸光微微一黯,随即哈地一声笑,道:“今年的弄潮大会,我是一定要参加的。
“二哥,我答应你,我若在弄潮大会上拔一次头筹,以后就绝不嬉水了。”
杨沅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如此坚持,但是年轻人的想法,有时候又哪需要什么理由呢?
因为想做,所以去做!
他在某些事情上,和鸭哥又何尝不是一样?
于是,杨沅便笑道:“好!那我就预祝鸭哥弄潮夺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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