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越逢大事,越要冷静!”
木恩沉声道,他细小的眼缝里,隐隐有凛冽的光芒闪动,显然是愤懑到了极点。
“就凭关昊请他们吃过饭?如果我们莽动,就会被他们反告一状,让我皇城司陷入被动的。”
“木提举说的是。”
刘商秋狠狠搓着玉把件儿,语气却仍显得云淡风轻:“也是下官无能。下官虽比不了曹指挥的深谋远虑,更比不了木提举的运筹帷幄,但下官多少还算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若非大意了,能够早早参与其中,寇都头他们未必就会中人埋伏……”
他还在抱怨。
皇城司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这是前所未有的失败。
做为皇城司的一份子,他也心痛恨之,他也大光其火。
可问题是,所有人都瞒着他,人家就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刘商秋实在气不过,虽然时机不动,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
木恩和曹敏听了刘商秋的话,脸色都有些僵硬。
寇黑衣见状,忙打圆场道:“三位上官,卑职以为,国信所恐怕也有问题!”
木恩阴沉着脸色道:“当然有问题。金人可以在我大宋潜伏秘谍,但是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杀手,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你们有冰井务策应,即便是金狗有埋伏,也不应该一个都逃不出来。何况还有国信所的大批役卒适逢其会,他们……究竟是去干什么的?”
曹敏道:“国信所的人说,他们押班李公公的大寿在即,他们是去龙山市采买贺礼的。”
刘商秋皮笑肉不笑地“嗤”了一声。
木恩缓缓地道:“那么,去给李公公采办寿礼的,都有谁?”
曹敏答道:“勾当官沈鹤、岑本,另外,他们的供奉官张定邦、勾当官陈楚生,也去了龙山市,不过他们没有出现在龙山仓门口。”
木恩略作沉吟,便道:“派人盯着他们。”
木恩对国信所已经生出了疑心,但是仅凭一个怀疑,不足以公开针对。
皇城司的权利没有那么大,也没有人愿意赋予皇城司那样的权利。
如果皇城司想查谁就查谁,根本不需要证据,那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其实我们翻开史书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哪怕是已经盖棺论定的那些忠臣良将,他们之间也非铁板一块。
一个忠君爱国的文臣,也会因为一个忠君爱国的武将权柄过重而不停地上书天子,请求削他的权、分他的兵。
人不是非黑即白的,同样是白的也未必是铁板一块,白的随着实力不断变化,也未必就永远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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