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用类似的方式,巧妙地把一个庞大机构,变成了能为他个人野心而服务的一个组织。
杨沅接下来要对付的目标,是一个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庞然大物!
如果他能把藏在绿荫下的这一只只“蝉”都掌握在手中,或许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被人踢走。
这个位子,他坐定了!
……
杨沅见过郑远东之后,便去了枢密使那里。
郑远东没有陪他过去。
秦熺和郑远东虽然名义上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实际上却是彼此制衡、牵制的一对角色。
王不见王,郑远东自然没必要到秦熺面前去自讨无趣。
秦熺看到杨沅,便淡淡地道:“你在北国十年,劳苦功高。
之前,破获奸人串通禁卫,谋划宫闱的阴谋,官家对你也是青睐有加。
而今,你又一举斩断了宋金之间的贩私通道,很不错!”
杨沅知道这个开场白只是个过场话,秦熺真正要说的在后面,所以保持着谦卑的姿态安静地听着。
秦熺道:“也因此,你才有资格成为‘衔蝉’。”
杨沅欠身道:“多谢枢相栽培。”
秦熺一甩手:“不过,你走马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主持勘察‘马皇弩’失窃一案了。
此案涉及内外,可以叫‘鱼字房’协助你们,务必要查清此案,揪出藏在我朝的心腹大患!”
这番话,秦熺倒是情真意切的。
他假公济私,替父亲报复非秦系的力量不假,但他也是真的希望能够查清此案。
秦家跟马皇弩失窃可没有关系,但是由于沐丝那边被起获的物资中,有打着秦相府名号的东西,这让秦桧也沾了嫌疑。
秦家是想一直趴在大宋身上吸血,并不是想让它死掉。
秦熺还想接过父亲的权力,继续做大宋的宰相,延续他秦家的无上荣光呢。
“不过……”
秦熺脸色一沉:“如果此案你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对本枢使无法交代,那么本枢使对官家也就无法交代了。
那时候,你这个掌房承旨也就做到头了!”
杨沅早就从郑远东那儿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毫不意外,不卑不亢地答道:“下官定全力以赴!”
秦熺往椅上一仰,屈指轻叩着公案:“那么,你给本枢使一个期限吧。
总不能你说要十年八年破获此案,就让官家和本枢使等你个十年八年吧。”
杨沅笑了笑道:“还有三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卑职斗胆,就以新岁元旦之日为最后期限,枢相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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