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豪爽地一饮而尽,随即向杨沅亮了亮碗底儿。
杨沅见状,也只好干了这杯酒。
刚才李道有心事,所以不敢多喝。
这时目的达成,宝贝女儿已经托付出去,他已经在想像,自己有一个状元女婿,该是何等风光了。
高兴之下,李道开怀畅饮起来,不一会儿就醉醺醺的和杨沅称兄道弟了。
李道虽然心眼儿不少,可他终究还是一个武将,本身并非性情阴鸷之辈。
他的心眼儿多,那就和张飞、程咬金一类武将的粗中有细一般,能在该耍小聪明时候,耍个小聪明罢了。
这时放下了心事,他又是性情爽快之人,自然很快酩酊大醉。
杨沅道:“李兄啊,你方才说你那女儿性情骄纵,你要续弦,本不该令嫒置喙,你都怕她生事。
如今你要把她留在临安,托付于我。你事先有没有跟她说及此事啊?
可别在我这儿,她再发了脾气……”
李道一拍大腿道:“贤弟说的是,为兄这就交。来来来,快把小女唤来,为兄当面嘱咐于她。”
旁边就有侍候的家仆去请李凤娘。
不一会儿李凤娘被领进厅来,一见父亲坐在那儿冲着她傻乐,显然是喝多了。
李凤娘便把眉头一皱,嗔怪道:“父亲是来状元公家里做客的,怎么喝这么多,真是太失礼了。”
李道摆手笑道:“诶,不妨的不妨的。你爹和杨老弟是一家人,不见外的。
闺女啊,为父此番进京,接了朝廷的差遣,需要忙碌一番,事涉军机,却不好与你细说。
你那几个哥哥都已成家,你年纪还小,留你一人在鄂州老宅也不好。
爹就把你托付给状元公了,你且在状元府上住些时日。
在这里切勿生事,一切要听从状元公吩咐才成。来,快向你杨叔父见个礼。”
李凤娘快被她爹给气死了。
不是你说要把女儿嫁个状元公,改一改李家的气运风水吗?
这是灌了几壶马尿啊,怎么喝成这副德性。
李凤娘没有理会他的醉言醉语,而是看向杨沅道:“状元公愿意让小女子在贵府借住吗?”
杨沅微笑颔首道:“自无不可。”
李凤娘道:“那么,状元公能否把鹿溪、丹娘尤其是那个青棠赶走杨府啊?凤娘不喜欢她们。”
杨沅脸上的笑容慢慢冷了下来,他转头看向李道,沉声道:“李统制,你这女儿还是领走吧。
杨家这宅院太小,怕是容不下贵府这位大千金。”
李道听了便瞪起眼睛道:“贤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说托付于你,那就是托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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