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犊鼻裤,站在只到小腿深的清澈溪流中清洗着身子。
留守的士兵不多,大营里显得空旷起来。
这条小河穿营而过,就在杨沅的寝帐旁边。
“哈!我看状元公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想到身子竟如此健硕啊。”
李太公的卫队队长,他的本家侄孙李佑拍着巴掌走过来。
李佑二十出头,生得贼眉鼠眼,一脸狡黠之气。
“李兄早啊!”
杨沅向他打了声招呼,笑道:“君子六艺,射御就在其中。李兄以为我们读书人就不能弓马娴熟么?”
李佑在溪边站住,笑嘻嘻地道:“能是能,不过我看杨学士你这弓马也未必娴熟嘛。昨夜学士小登科,我可没听见新娘子吭唧几声……”
李佑摊了摊手,一脸遗憾的样子。
“嗯?”杨沅动作一停,乜向他的目光便有些冷。
李佑忙举手道:“杨学士可千万不要误会,太公吩咐过,要特别关照学士的安全嘛。
李某负责巡弋,这帐篷它又不隔音,嘿嘿,不小心听见点动静,哈哈。”
杨沅收回目光,一边投着毛巾,一边淡淡地道:“李兄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除非你去的是青楼,人家姑娘本就是为了取悦于你。
不然的话,女人里边,或矜持或害羞或内敛,十个倒有八个是不叫的。
尤其是第一次,男女先天便有不同,女子尚不得其中情趣的时候,更不可能叫的。”
“哈哈,要说诗词歌赋,李某不敢与杨学士较量。可要说到这床笫之间的学问,杨学士你却是不及李某了。”
李佑得意洋洋地道:“我那娘子洞房之夜就叫的狠着哩,那叫一个地动山摇日月无光。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杨沅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李佑的笑声渐渐弱了下去,脸色却慢慢难看起来。
沉默片刻后,李佑忽然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杨沅摇摇头,走到溪边,穿上小衣,回了帐篷。
二人一走,原本逡巡于四周的几名金兵马上凑到了一起。
“陈大哥,你是讨了婆娘的,伱说,杨学士说的对吗?”
一個年轻的金兵满脸求知欲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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