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制度,一旦惹怒了鹿溪,以后她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姬香傲然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道:“宋国制度森严又怎样?我可不是宋人!日本国皇后都做了我的侍女,她一个半路出家的大宋长公主,我会放在眼里?笑话!”
“可是……”
“闭嘴!”
乔装的姬香三人扮作路人,匆匆自侯府门前走过,拐进一旁小道。
察觉四下无人后,姬香便一搭墙头,极为灵巧地跃进了杨府。
花音和小奈则默契地各自掉头,分向小巷两端缓缓走去。
姬香跃进杨府,才走出几步,就看到了正在浇花的计老伯。
姬香在博多津时就已见识过这位老人的厉害,马上恭恭敬敬地站下,唤了一声:“计大叔”。
计老伯认出了她,毕竟姬香只是换了衣装,容颜未改。
计老伯点点头,道:“跟我来!”
姬香跟上了计老伯的脚步,忽然就感觉花丛中少了几道凌厉的气息。
计老伯带着姬香赶到正房廊下,说道:“鹿溪,东瀛姬香姑娘回来了。”
说完,他回头向姬香示意了一下。
姬香向计老伯颔首示意,举步进了正堂。
鹿溪正和阿里虎和阿它在内室说话,听到计老伯的声音,忙迎出来。
姬香一见鹿溪,立即碎步上前,丝滑地双膝跪地,双手内八字伏于膝前,以额触地,来了一个“土下座”:“姬香见过夫人。”
鹿溪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姬香一见面就行了这么个大礼,跪礼在宋国可也不是常见的礼仪。
但是在东瀛,一个人遇到下位者,是可以把下巴翘到天上去的,面对他的上位者时,他会如同他的下位者见到他时一样,表现的无比谦卑。
这种态度转换,是浸入他们骨髓的一种反应。
鹿溪赶紧上前将她搀起,道:“姬香,不必行此大礼,你我姊妹相称就是。”
姬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扶膝道:“姬香从日本回来了,惊闻三元君为宵小所害,被捕入狱,明日会审。
不知三元君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需要姬香劫狱,夫人但请吩咐。”
鹿溪听了大为欢喜,患难见真情,这位东瀛姑娘听说二哥出事,没有跑路,还能对二哥有这样的心意,那就是好的。
鹿溪对阿它道:“阿它,陪你阿里虎姐姐回房歇息吧。”
阿它答应一声,便挽着阿里虎的手,走出了房间。
鹿溪拉住姬香的手,亲切地道:“来,咱们去内室说话。”
……
会审之日,皇城司下三指挥所的指挥使吴一尘,大理寺的寺正腾藤,一大早便从各自衙门赶往临安府。
临安大狱里,一个个人犯也被提了出来,戴上枷梏,准备押赴临安府衙。
原宣旨院勘印房主事徐洪诚、行在会子务监官杨雷峯、李巧儿、何七七等。
此外,三元珠宝行的掌柜、账房,还有龙山的王莲生、王烨凡等人。
这些人都是要坐大车押往临安狱的。
男监里边,隗顺对杨沅欠身道:“今天要委屈侯爷了。”
杨沅伸出双手,笑道:“与你不相干,来吧。”
隗顺亲手将枷梏给杨沅架在脖子上,锁好。
杨沅注意到,枷梏在脖颈和手腕的位置,都垫了一层土黄色的粗布,与枷梏木料本色相近。
待杨沅从男监提出,就见肥玉叶也从女监被提了出来,隗顺快步上前,将一辆大车帘子掀开,道:“侯爷,肥姑娘,请上车。”
他们坐的不是那种粗木打造的栅栏式囚车,那种囚车通常是往刑场去时用的,在里边站不好坐不下。
如今往临安狱受审,旁的犯人是六个人一批,乘坐一辆敞蓬牛车。
唯有杨沅和肥玉叶,共是一辆加了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