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隗顺从临安狱带过来的人,对肖鸿基毫不客气。
谈琦问道:“肖鸿基,你府上只有这一个侍妾,一个老家人”
肖鸿基昂然道:“不错,本官就只这么两个人侍候左右,本官一向清廉,何曾贪墨半分”
那侍妾听了,精致的小脸突然煞白。
谈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挥手道:“把这侍妾和家人一并带去,依旧侍候肖鸿基左右。这处屋舍,里外好生搜查一番。”
一群差官立即涌了进来。
……
临安县衙里,徐海生徐知县接到了方老太爷呈上的状子,只看一眼,便冷笑连连。
提前好几天,他就接到有心人提醒,说是关于“水云间”酒家归属的案子,怕是有人要利用它再起波澜。
徐知县在这京县的位置上如履薄冰地坐着,如今好不容易无风无浪撑到任期快满了。
能在京县任上无病无灾地撑到任满,那是必然要高升的。
临安府里现在有个通判的空缺,那是极好的去处。
不过,徐知县在天子脚下真是待的腻了,他觉得外放地方做个正印官一把手,那也是不错的。
只是吏部现在乌烟瘴气的,不管他想去哪儿,只怕都得等吏部先消停下来。
结果这时候,突然有人要翻旧案,这案子要是给翻了,那岂不就证明他当初判错了。
方家这帮天杀的,这是要毁本县的前程啊。
徐知县咬着牙根,噙着冷笑,把那状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随后,他便把状子往公案上一扔,淡然吩咐道:“此案,临安县初审,临安府定谳,已经报送过刑部的了,不能再告。”
方老太爷已经得了明白人指点,也知道这终审的案子是很难再次举告的。除非有了足以推翻原判的新的重大证据。
但他有什么新证据么
没有。
方老太爷便依着高人指点,苦苦哀求道:“青天大老爷,那酒楼本是我方家人的产业,如今留给我方家的股份不过半成,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必有重大冤屈,还请大老爷开恩,为小民作主。”
徐知县道:“明眼人本县眼不瞎,耳也不聋。你拿不出新的证据来,你说重审就重审岂有此理,赶出去!”
一群衙役立即冲过来赶人,方老太爷被方虎方蛟架着,就被轰出了县衙。
叶学士派来的家人早在暗中候着,一见方老太爷被轰出来,候那县衙的人回去,便上前道:“临安县果然不受理吧”
方虎道:“正是,那县太爷看完了状子,就把我们撵出来了。”
叶学士家人微微一笑,道:“好,反正你们是告了,他不受理可就怨不得你们了,现在就去临安府,接着告。
等临安府再把你们撵出来,就依计行事。”
临安县里,把方家人轰出去之后,徐知县盯着那张状子又看了片刻,马上唤来一个幕客,吩咐道:“你去,持此状,立刻快马去临安府,接着去刑部……”
徐知县悄悄私语一番,那幕客心领神会,当即拿了状子,快步离去。
临安县初审、临安府终审,刑部复核过的案子,你想翻案
你这是要挑衅这一条线上所涉及的所有衙门、所有官员呐。
叶学士家人那边,好心帮方老太爷雇了辆牛车。
他也坐进了车中,向方老太爷解释着:“你不必担心,无据而再审,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临安府拒绝了你们,你们就去晋王府持请愿状跪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