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主义者。
傍晚,昏黄的天空随着日头的落下褪去了色彩,天边逐渐显现出一弯小小的月牙来,阮母带着一身的疲惫推开门回了家。
听到声音,原本在堂屋坐着打瞌睡的阮桃立刻就被惊醒,“娘,你回来啦!给你留了饼。”
晚饭是阮桃蒸熟的粗面饼,这玩意儿吃着十分噎人,她从厨房舀了碗水让阮母就着吃。
阮幸也从里屋跑出来,攀着阮母的手臂,“娘,我的花头绳呢?”
“娘没忘,给你带啦。”阮母笑呵呵的从身上挂的布兜里掏出几片碎布来,都是小丫头们喜欢的鲜亮颜色,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阮母将碎布给了阮幸,环视一圈家里,有些担忧的皱眉,“你们爹还没回来吗?”
以前阮父夜不归宿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要么就是欠了赌坊酒肆的钱被扣下,要么就是喝醉了睡到路边。
这对于阮母来说算是个坏消息,恐怕又要破费一番,原本打算回家就跟阮父商量两个女儿学织布的事情,这下恐怕又要延后了,她暗自叹了口气,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女儿。
“杏儿,你今天晌午在哪儿找到你爹送饭的?”
阮幸张了张口正要回答,忽然听到一阵粗暴的拍门声,顿时噤了声。
阮桃和阮母吓了一跳,母女两个对视了一眼,面上是相同的担忧之色,恐怕是爹惹的麻烦找上门了。
“我去开门。”阮桃刚站起来就被阮母按住了。
“我去吧。”
阮母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数了一下,这个月的月钱还没发,家中只剩下三钱多银子,为了避免阮父将钱全部花光家中无米下锅的窘境,她一直把银钱贴身带着。
若是今日这些钱都贴了出去,她又要找管事说情预支月钱了。
“阮家的!赶紧开门!”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叫嚷起来。
此时天色已经快要黑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