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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朱标都没想到,一句‘水涝成灾百姓流离失所’到胡大老爷这儿,立马就成了人的破绽。
就冲着这敏锐度,他不当宰相,谁当?胡大老爷也没太过在意朱标二人,他该讲的还是要继续讲。
“好,这事儿,没有明证,我当时作为宰相是不能随便查处一个官员的。”
“我姑且相信这衡阳府,就是陡然间遇着天灾了,还得是可着衡阳府一地祸祸的大灾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
“那衡阳知府,凭什么在闹灾这么严重的地方用七千两银子就能买到两万石粮食?”
“都灾区了,还得是受重灾的灾区,咱就算那知府手段了得,那粮食的价格没涨到天上去,可凭啥让人原价就卖出这么多粮食?”
“但凡能在府一级做粮食买卖的,谁还没点身家背景?”
“你作为知府,你可以压着让人不涨到天上去,可你要让人在灾年原价卖粮,那不可能!”
“所以,这就是那衡阳知府露出来的第二个错漏,他习惯性的把当地真正的粮价换算进去了。”
“这同样反过来证明了,当地的粮价丝毫没动,灾情压根没发生。”
“如此一来,这就跟之前他奏章里头说的话,截然相反啦。”
“问题来了,这灾到底来没来呢?”
看着胡大老爷那玩味的笑容,朱标真是苦笑不已啊。
服了!
到底是当初能一路陪着父皇从元末走到建国,然后一路到如今惟一存活下来还活得挺滋润的丞相啊。
这本事,简直令人惊叹啊。
事后去分析这封奏折,尤其是知道那衡阳府出事儿以后,反过来推确实能发现些许问题。
可当时呢?
当时的胡大老爷只是瞟了一眼,看了看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还指出了问题暴露的地方。
这特么是什么等级的执政能力?
朱标这会儿眼睛都亮了!
他要学这个!只要这个学会了,他当个皇帝,那岂不是小菜一碟。
超越他父皇,那绝对是手拿把掐的小事情!(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