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威讲起假期里自己做冻梨的事情,他的奶奶吃到梨子,高兴又有些不高兴。
“她喜欢吃我做的冻梨,又觉得我不应该做这些事情。”纳威叹口气,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奶奶和父母。
奶奶希望自己做个威武的男子汉,延续隆巴顿的荣光,可纳威觉得自己担不起。
他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他的魔杖发不出能够炸穿巨怪脑袋的魔咒,他不够聪明,不够开朗,记性还不好。
他只记得圣芒戈医院的药很苦,比庞弗雷夫人配的药还苦,比庞弗雷夫人从斯内普教授那里拿的药还苦。
从他8岁的时候就知道。那次他跟着奶奶去圣芒戈看望父母,看着他们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看着他们神色癫狂,胡言乱语。
隔壁床的小孩说,他们是在执行任务,把药水喝完就能出院了。
8岁的纳威记性更差,但他把这句话记住了,偷偷溜到药房,灌了半肚子苦水,把自己灌进了医院。脸上生出鳞甲,手臂上长出羽毛。
纳威在病床上喝了一星期,把自己的药水喝完了。
但是爸爸妈妈的苦水永远也喝不完,每天都有新的苦水,他们得多苦啊。
纳威想给他们吃甜的东西,冻梨就是这样。那天爸爸妈妈吃得满脸都是,纳威很在笑,奶奶也很也在笑。
只是晚上他看见奶奶偷偷抹眼泪,爸爸妈妈喝的是苦水,奶奶眼睛流出来的也是苦水。
爸爸妈妈的苦水喝不完,奶奶的泪水流不干。
纳威把这些事情装在心里,看着洛伦的眼睛认真地说:“冻梨是最甜的,比冻苹果冻黄桃都要甜。”
……
睡觉前,哈利和罗恩鬼鬼祟祟的,时不时盯着看寝室里其他三人睡了没有。洛伦一看向他们,两人就撇过头去,用拙劣的演技装无事发生。
等到纳威的呼声传出,哈利和罗恩嘴里“噗呲”“噗呲”打着暗号。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出寝室,走下楼梯,走到深夜已经无人的休息室。
昏暗的休息室里,两人头埋在一起,借着窗子透出的光,打量着一件银光闪闪的织物,一堆像液体似乎在流动一样。
“隐形衣!”罗恩惊讶的声音在休息室里回荡。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哈利把银色织物罩在两人身上,消失不见,休息室一下子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但是声音不停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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