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外,他没有任何其他感觉,没有悲伤,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冷漠得像个旁观者。
带兜帽的女巫将魔杖对准他的胸口,无形的力量拖拽着他脱离地面,一把推转过来,撞在镰刀天使的雕像底座上,石雕在变形术的作用下将他束缚起来。
冷硬的镰刀杆扼住胸口,哈利艰难地喘息着,碧绿的眼珠将周围的一切收入脑海:
是贝拉特里克斯杀死了塞德里克,所以那边能触动他伤疤的是伏地魔,他在谋划复活……必须要想办法离开,不对,是想办法逃跑。
旁边的墓碑上写着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在星光下闪闪发亮的是争霸赛奖杯,那是一把门钥匙,再过去一点,两条腿露在落叶堆外的是塞德里克的尸体。
……
“唔!唔!”
隐没在草堆和石像残骸后面,只留一条狭窄的细缝向外偷窥,塞德里克脸色泛青,哪怕是在束缚咒的石化作用下,他的脸颊仍然疯狂抽搐,他正努力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部位表达自己的意思:
去救人啊,赶紧去救哈利!
“怎么,你的脸抽筋啊?”
洛伦蹲在石像残骸后面,眼睛凑到细缝前,说话的声音只在周围几英尺的空间内传播。
“安分点吧,要不是我来得及时,现在该抽筋的就是你父亲阿莫斯·迪戈里先生了。”
塞德里克歪了歪头,表情清晰地表达着他的疑问:为什么他爸爸会抽筋?
“哭抽过去呗……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儿子荣耀归来,结果迎来的是一具尸体,你猜你父母会不会哭得抽筋?”
洛伦眨了眨眼,在他的眼眸中,晶蓝色的幽光和云朵一样的阴影交织在一起,仿佛视线中的一切都褪去了颜色,只剩下数不清的,纤细白线勾勒出的轮廓。
居然是自己匆匆赶到救到了塞德里克,邓布利多如果不知道伏地魔的算计就是了,但自己早早揭穿穆迪教授的真面目,他不可能没有准备。
真相只有一个,邓布利多绝对就藏在附近某个隐蔽处,而且知道自己来了。
一定要把这老头找出来!
“……”
被束缚在半空的人型轮廓代表哈利,他全身的魔力都处在某种奇异状态,不急不缓的匀速流转;站在他面前的贝拉特里克斯,魔力正常。
最惹人注目的,是正站在坩埚前面的克劳奇,或者说,伏地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