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力朝着他的脑海中窥探过去。
“……”洛伦就看着两个老家伙暗自较劲。
说他们彼此信任吧,两人操纵摄神取念明晃晃地试探彼此。
说他们彼此猜疑吧,两人任由对方的摄神取念窥探,都没有设下防备。
还是你们会玩哦……
洛伦默默喝茶。
邓布利多此时已经专注地沉浸在格林德沃的记忆当中,眼前闪过漫长枯燥的记忆,他心里很清楚,这在几十年前,哪怕是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夏天,这对两个骄傲的巫师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或许正如古老寓言故事当中所说,岁月是世间最强大的魔力,它总能无声无息地改变某些东西。
记忆长河里,纽蒙迦德窗外的景色总是出现得最频繁的,或阴或晴的天空,或暗或亮的星月,玻璃窗在阳光下晶莹闪光,或是结起霜花。奥地利属于温带阔叶林气候,寒冷多雨,暴雨总是如洪水一般从塔顶浇灌而下,还有外围石墙上蜿蜒而过的藤蔓,不算漂亮,看得多了总会有些枯燥。
早年的时候看守巡视比较频繁,总是仔仔细细翻看那些数字占卜的笔记,监禁刚开始的几年,还会有受害者家属闯入,记忆里最清晰的是一个女人,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你杀了我的丈夫!你杀了我的丈夫……”
或许是他特意叮嘱过的原因,或许是巫粹党偶尔还会传出消息,又或许是出于对格林德沃名声的敬畏,在受害人家属动手动脚拳打脚踢的时候,看守会假模假样地阻挡几下,只要不动用魔杖也没人多说什么。
看这人面目淤青,口鼻流血,捂着青肿的伤口蜷缩在石板地上的模样,邓布利多并不觉得无辜。
自尊破碎也好,肉体伤痛也好,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因为他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并不比这少。
食物平淡如同烂泥,夏季的时候会有淡淡的酸馊味,冬季总是冻得冷硬难以入口,他消瘦得很快。
最开始的几年,他还不能适应这里的死寂和空旷,偶尔也会暴躁难耐,怒吼咒骂,其中多次提到自己的名字,语气不算友善……邓布利多只觉得有趣。
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先后有三只老鼠蹿过他的脚边,被他踩住尾巴,扭断脖子,咬断动脉放血,用干草搓成绳子倒吊在窗户上,任由它们腐烂发臭……
此后的记忆逐渐平静下来,这人的身影也逐渐佝偻,脚步渐渐变得蹒跚,无聊时看旧报纸消遣打发时间,偶尔看到些有趣的人物,会用数字占卜演算那些人物的生平,干草穗捻成的笔尖浸在老鼠血混合草木灰制成的墨水里,预测那些人的死期是经久不衰的爱好,以他漫长生命的尺度计量,十分精准。
按照邓布利多对他的了解,这些应该是有所忏悔的迹象。
格林德沃翻看着这人的记忆,只感觉无趣与烦躁,大部分时间都缩在霍格沃茨逼仄的办公室里,跟他过着差不多的监狱生活,甚至活动空间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