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更加无语:“状元楼生意红火,向来为科举士子所好,娄家也是开封府大户,下官为了求财,才参与经营,哪里知道什么娄彦先?”
朱昌勃然大怒:“与一位丐首有往来倒也罢了,你与三位都有密切关联,还敢狡辩?”
何万偏偏就要狡辩:“朱判官,下官这些年经商,与京师往来之人怕不是有万数,难道这些人以后得了罪名,都要怪罪到下官身上来么?天底下没有这般道理!”
朱昌气极反笑,看向陈尧咨,拱了拱手:“大府,此獠惺惺作态,满嘴谎话,宜按律究办,以儆效尤!”
翻译一下就是一個字,打!
何万这才高呼起来:“下官好歹是官身,府衙为求擒贼,岂能不分青红皂白,行刑逼供?”
陈尧咨冷冷地凝视了这个狂妄的豪商一眼,摆了摆手:“先押入大牢,验明罪证,再升堂审问!”
“陈直阁,伱是正直青天,不能如这贪功的判官一样,为求功劳,胡乱指证,冤枉了良善啊!国朝安定,没有那么多贼子!国朝安定,没有那么多贼子!”
两个衙役上前,一左一右将人架起,往后拖去,何万还奋力叫囔着,让附近的人都听见,声音才遥遥远去。
“无耻至极!无耻至极!”朱昌气得脸都发红了,又不解地问道:“大府,为何不用刑呢?”
区区一个京师豪商,哪怕有环卫官身,跟真正的官员比也是笑话,何况有鲁方的供词,他又与多个贼子存在密切来往,完全可以用刑,真当衙门是一味讲道理的地方?三木之下,看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陈尧咨知道,正因为何万的身份地位并不高,却敢如此作为,才更不寻常:“此贼颇有底气,刚刚那番言行,似要激怒老夫,恨不得能受了刑,不能遂了他的愿!”
朱昌却不以为然,现在太后和官家最恨辽人谍探,连定王府都没了,那可是太宗亲子,先帝的亲弟弟,都在这场风波下被碾得粉碎,但他终究不敢驳斥这位依旧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大府,只能干笑了一声:“大府考虑的是!”
陈尧咨暗暗摇头,这就是他最看不上朱昌的地方,然后眼睛一亮,因为狄进带着书吏,走入了大堂。
“狄三元来得正好,你刚刚没看到,那贼子好生嚣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朱昌之前以为自己要滚出京师,发配边疆了,都不想理会这位当官没多久恐怕就要超出自己官品的后起之秀,此时又热情起来,赶忙将刚刚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狄进听完后,微微颔首:“鲁方之前在定王府上改口,临时指证荣婆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