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判,真的走大运了!”
“果真如此,这是上天在庇佑他啊!”
杨泌昌喃喃低语,突然一个激灵:“你要作甚?”
何金水道:“王雄待会被关入州衙牢狱,我要见到他!”
杨泌昌轻声道:“见到之后呢?”
何金水做了個手势。
杨泌昌眼睛怒瞪,比郑茂才都要圆:“你疯了?”
“我没疯,我不想死!”
何金水森然道:“我们三人可都是捏着对方的把柄,王雄是我的把柄,当年我一念之差,养出这么个祸患,结果悔之晚矣,但你们也有事,我要是倒了,你们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
杨泌昌瞪圆的眼睛重新眯了回去,阴沉地盯着他,片刻后道:“伱这样做,也救不了自己!”
何金水冷声道:“没了证人,就算知道,又能奈何?”
杨泌昌觉得这位已经半疯了:“狄同判最擅断案,你在他面前杀人灭口,这不是送上门么?”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何金水五官扭曲:“王雄不死,军器库的事情泄露,我得死,我全家都要流放,这个时候我只能赌一赌,先让王雄闭嘴!”
杨泌昌知道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也摇了摇头,退开到一旁:“请便吧!”
何金水厉声道:“你是州衙的大管家,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杨泌昌摇头:“你要做什么,我拦不住你,但你想要我参与灭口,那也别想……请便!”
迎着对方决然的眼神,何金水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直往里面冲去。
遇到杨泌昌本来就是意外,对方不肯帮忙,他在州衙也是有敢卖命的人手的。
然而等到人手安排好了,左等右等,却没有弓手差役押着要犯回归。
何金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直至失魂落魄,自言自语:“他难道带着王雄去城外擒贼?他就不怕这到手的大功丢了?完了!完了!”
正在何金水失态的模样,都被路过的吏胥看在眼中之际,杨泌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幽幽的声音传入耳中:“何知录,你听过阳狂病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