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到界碑处相迎吧!孙同判,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孙霖点了点头:“确该如此,一路之上,我们也可禀告麟州大小事宜,供狄相公决断!”
洪朗笑道:“依下官之见,州内最要紧的,就是那群不服管束的番人,与夏贼暗地里勾搭,不可不防!”
孙霖微微凝眉:“洪节判,慎言!”
“孙同判何必担心呢?”
洪朗大大咧咧地道:“那个首领乜罗,不是躲起来了么,什么闭关祈福,分明是怕了狄相公的声威,有意避让!嘿,这群番人就是畏威,依我之见,早该拿几家作伐,杀鸡儆猴一番!”
孙霖观察了一下其他属官的神情,见他们颇深以为然,脸色沉下:“番人对朝廷确有畏惧,然狄相公尚未赴任,就退避三舍,必有古怪,要小心他们以退为进,图谋不轨!”
“孙同判太抬举那群番人了,他们固然狡诈多变,哪会用这等把戏?”
洪朗撇了撇嘴,刚要说下去,浓眉一扬,声调陡然扬起:“来了!狄相公来了!”
车队出现在视线尽头,州衙官员整了整衣冠,迈着整齐的步伐,迎上行礼:“下官见过狄相公!”
狄进翻身下马,还了礼数,直接道:“请!”
说罢,也不带随从,领头朝着州衙内走去。
众官员面面相觑,机敏的赶忙对着胥吏吩咐,让他们安顿车队,其他人则跟了上去。
狄进当先,视线巡视周遭,默默观察。
相比起兖州州衙修建得恢宏别致,其内雕梁画栋,高台厚榭,不似官员办公之地,更像是供贵人休憩游玩的山水庄园,麟州州衙则是另一个截然相反的风格。
放眼望去,随处可见用黄土夯筑而成的高墙,有近丈高,坚固耐用,再看建筑格局,分明是将之当作一座小型的堡垒,倘若外贼真的杀入城中,还能据此地而奋力顽抗,显然兼顾了民政与军事之用。
毫无疑问,在边地看到这样的州衙,更让人安心。
狄进一路走着,颇为满意,再大踏步地进入正堂,于主位上立住。
以同判孙霖为首,众多官员齐齐行庭参礼:“拜见知州!”
狄进领了此礼,朗声道:“夏州李德明不敬天威,犯上作乱,于陕西大败,依旧野心不改,欲图谋河东,我此番得授经略安抚缘边招讨副使,领麟州军政,正是为平定西夏之乱而来,麟州上下事务,还望诸位通力合作,以安边民,以抗外贼!”
众人面色略有怪异,齐声领命:“下官领命!”
狄进当先坐下,抬了抬手:“诸位入座吧!”
州衙官员纷纷入座,气氛一片肃穆。
狄进率先看向次位:“孙同判,你身为同知州,又早至麟州,对此地军民风貌定有了解,还未请教?”
孙霖早想到这位的行事风格,不同于那种慢吞吞的年长官员,但如此雷厉风行还是令人有些诧异的,定了定神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