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作业么?要我借你抄抄么。很遗憾,作业都湿透……”
夏目清羽抹掉脸上的水渍,扒开湿漉漉耷拉在额头上的发丝,潇洒地从初鹿野铃音身后走过去,在地面上像蜗牛一样带出一条痕迹。
初鹿野铃音抬脚躲了一下水人鞋里溅射出来的汁液,目光逐渐变得呆滞。
随后打开了鞋柜,用柜门挡住了脸。
“真亏你能游过来上学,这是成为东京帅哥的一环?可真是比想象的要艰辛呢……”
还是熟悉的感觉。
“你在嘲笑我?”夏目清羽昂扬抖擞地耸耸肩,打开柜门,“抱歉,这一次的攻击力太低了,不太认可。”
初鹿野铃音一只手扶着柜子,另一只手顺势脱下鞋子。
将白袜暴露在空气中,换上了轻便的室内鞋,在地板上轻轻跺脚。
确认穿稳后,缓缓开口: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这种行为很特别。”
“?”
夏目清羽从柜子里取出干毛巾,疯狂擦拭着湿润的头皮。
直接在头顶擦出了一個问号,停下手中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仔细想想,走水路上学,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注意。既能锻炼身体,又能减少交通拥堵,还是夏目部员想得透彻。”
初鹿野铃音轻松地站在鞋柜前,盯着自己井然有序的鞋柜,点点头,身形却微微颤抖。
她在憋笑。
夏目清羽瘪瘪嘴,想了想说:“你就是在嘲笑我!”
“好吧,你说的对,我就是在嘲笑你。怎么,满意了?”
初鹿野铃音坦率地承认了,本想更加平静地回答,笑意却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淌出。
“我果然讨厌雨天,一出门就遭遇了不幸的事情,遇见了厌恶的人。”夏目清羽抿了下唇。
“我果然喜欢雨天,一出门就撞上了有趣的事情,遇见了喜……厌恶的人。”初鹿野铃音仿照他的格式,淡淡道。
“初鹿野部长,你的快乐能不能不要建立在部员的痛苦之上。”夏目清羽表情变得比骑车时,用眼皮顶飞雨水还抽象。
“喜剧的内核本身就是更加深刻的悲剧。如果想要一个人发笑,那双方的优越感注定是不平等的,必定又一方是受损的、付出的。既然你成功做到了饰演喜剧,那么我就应该接受这一份快乐。”初鹿野铃音扭头看向少年,眼神坚定,“感谢你的辛苦辛苦付出,夏目演员。”
明明是夸赞的话,夏目清羽却感觉被人用力揍了一拳。
他选择反击。
“一个真正的强者,首先要学会控制自己的一切,尤其是气息和情绪。”
“再说教别人之前有好好看看自己吗?”初鹿野铃音平复下心情,双手抱胸,“如果你已经做到了,自然就不会在意我的情绪了。”
“只能说开始了。”夏目清羽略显深沉地点点头,“你的功劳功不可没。”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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