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闹的家伙罢了。”初鹿野铃音想了一会儿喃喃道。
“一个?”听声音都能感觉得到电话另一头的男人眉间挤成了一团,随即又舒展开,“是约翰口中的那个吗?”
“大概……就是那个笨蛋。”初鹿野铃音给予肯定,她又没和其他男生走过一起。
“笨蛋?”男人愣了下,重复了一声,“看来关系还不错,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可以。”即使对方看不见,初鹿野铃音还是点点头。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虽然约翰已经粗略的提及过了,但他还更想听听当事人的评价。
“作为人类而言,还是算比较独特的一个人。”
“独特?”
“就是只有不正常的时候,才是正常的人。”
“……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吧,我可以这么理解么?”男人很懵逼,但依旧愿意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不会太差,就和她伟大的母亲选择自己一样。
“……可以。”初鹿野铃音回想了一小会儿,
“今年东京夏日祭最后一场花火大会的门票半个月前就寄过来了,有收到么?”
“有。”初鹿野铃音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呆在角落柜台里的小盒子。
那里有二三十张门票,是可以邀请一个班级一同去花火大会的数量。
“那东京今年的花火大会,也许你可以试试和好朋友一起去看看。”男人提议,“穿上浴衣和有意思的人一起去参加夏日祭看烟花,可是属于和国人独有的浪漫。”
“……”
初鹿野铃音睁开双眼,没有说话。
脑袋有些空空的,通话的电流声似乎能轻易穿过颅内。
“铃音,累了么?”电话另一头的父亲见女儿突然不说话,突然警惕,“抱歉,抱歉,没注意到那么晚了。”
“没事,是有点困了。”初鹿野铃音没有说自己早就睡着了。
“那……晚安。”
“嗯……晚安。”
通话结束,安静就像洪水般涌来。
刚刚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社会里的佼佼者,拥有出色的领导能力和显赫的地位。
和自己一样都属于一块核桃,坚硬的外壳下有着聪明的脑袋。
但自从妈妈病逝后,父女坚硬的外壳再也没人能撬开了。
他们就像被遗弃在家里的两块石头,而大石头与小石头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期间父亲有请过家庭心理医生,结局是家庭心理医生不知原因放弃了治疗。
父亲就本着默默充当着银行卡ATM的角色,陪她一同成长了。
喜欢安静的初鹿野铃音倒也是不介意,就是有一点点……
她掏出手机,点开LINE中的唯一联系人,放大了少年们狂欢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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