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感染吧。”夏目清羽低头看了看她的膝盖,不大的伤口正在渗透出血色,大概是因为初鹿野铃音皮肤太白的过,看起来赫然醒目。
初鹿野铃音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两人就此沿着散漫辉光的过道走着。
楼道拐角处,曼妙的光束从小窗倾斜着打进来。
也就是俗称的丁达尔效应。
明明是习惯性的沉默,却隐隐让夏目清羽感到不安。
一定是出事了。
夏目清羽毕竟是男孩子,看着相当魁梧。
相比之下,一旁初鹿野铃音身形就显得娇小一点。
这莫名让他心生愧疚之意。
“你在生气?”他试探性地问。
初鹿野铃音停下脚步,没有叹气,蔚蓝的眸光回转,与少年清澈的眼瞳对接。
片刻后,她淡然地问道:“夏目部员,你最后放水了吧?”
操场上其他赛事的欢呼声,個别体育祭闲散人士的说笑声,社团大楼传来的《小步圆舞》琴键声,以及吹落秋叶的风声。
此刻都渐渐入耳。
教学楼里,打满阳光的白墙上,有两道影子。
转角的过道是一片死寂。
这一瞬间。
夏目清羽才彻底明白一个道理。
原来世界上真会有女生比起比赛的输赢,以及自己赛后是否会因此被嘲笑。
她更在意对方有无使出全力,有无平等看待她们。
有无得到自己想要的尊重。
“抱歉。”夏目清羽微微低头。
“第一次觉得,道歉真是令人讨厌的回答。”初鹿野铃音轻叹一口气,继续前行,嘴里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那就容我狡辩一下。”
静寂的过道里,夏目清羽忽然提高音量。
初鹿野铃音下意识又回过头注视他。
少年清澈的眼眸里荡漾着温暖的阳光,看起来就像升腾而起的篝火。
“在比赛白热化的时候,我们的实力也分不出上下。这不正说明,无论是发力节奏,对网球的控制,还是场地跑动,初鹿野部长无疑都很优秀了。我所占据的优势仅仅是性别差异所致,换作我是你,我肯定连全场都不能打完。”夏目清羽出声解释道。
“连你也这么认为么?”初鹿野铃音声音渐低。
连?
夏目清羽看着她的侧颜,思考一刹那,旋即放缓情绪说道:“初鹿野部长,很遗憾我并不知道你曾经发生过了什么,不能做到深感同受。但就算如此,我也想告诉你,就算是奥运比赛,男性女性的赛事也是分开比分的。我想这并不是一种歧视性别,而是女性与生俱来骨骼更轻,也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