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压抑。
“花田阿姨。”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女孩手指忽然不自然的动起来,忸怩道。
下一秒,她又打起精神的望过来,眼神坚定的说:“会好起来的。”
夏目清羽转过头,静静盯着女孩小脸上那道浅浅的笑容,忽然想到了什么,也回了一个微笑。
要是换作其他女孩,他一定仅仅是觉得对方是想开导自己,安慰自己。
但正是因为,他了解她,才会秒懂一些奇怪的含义。
她从不说谎。
就连在隐瞒花田女士的事情上,她都是选择避而不谈,是另类欺骗,也不算是谎言。
所以
这何不是一种祝福了。
“谢谢。”他说。
“不用谢。”
初鹿野铃音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理了理湿漉漉的刘海,眼神躲闪。
夏目清羽方才注意到比起自己,初鹿野铃音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看起来就像是在大雨里奔跑过一样。
白皙肌肤水嫩的宛若刚刚剥好的荔枝,水灵灵神态,好比泡菜国那位刺伤皇帝未遂的倾世美人。
他想都没多想,把外套脱下来,耷拉在初鹿野铃音肩膀上。
女孩只觉身体忽然暖和起来,双眸微微瞪大,回神惊觉,小声道谢。
“谢谢。”
“不用谢。”
在这条冰冷走廊上,有两只小松鼠一同等待着暴风雨过去。
可暴风雨还没过去。
长期作息不规律,饮食不健康,高频率到处跑,再加上又听见了母亲的病态似乎恶化了。
让夏目清羽先倒下了。
他双腿一软,对着床头的初音未来玩偶就是一个谢主隆恩。
很快,他发起了高烧,是一滴汗都不出,吃了药都不退的那种。
闭上眼似乎都觉得世界在天旋地转。
已经不需要再用温度计来确认了,额头烫到可以煎蛋。
我是要死了吗
东国灵魂的人类似乎都有一个通病,一个人在家生重病的时候,想得都不是自己还有多久能好起来,而是想着自己要是失去意识后,自己多久能被人们发现。
他就像盖着白床单平躺在太平间的尸体一样,呆呆望着天花板。
在这种状态下,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会让夏目清羽化身为惊弓之鸟,大脑乱成一团,担心受怕。
迷迷糊糊中,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只觉得生命似乎就要像蜡烛一样燃烧殆尽了的时候,楼下传来了门铃声。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下床去开门了。
楼下的门铃响起的愈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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