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儒衫与手里的锄头上面。
再看一看身后东倒西歪,努力耕作,但却很是狼狈的弟子。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一瞬间,他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大道至简,圣人所讲,不过仁义尔,这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论语里。
自己读了那么多的书,可那些书里的仁义,不是圣人的仁义,是那些人的仁义,是董仲舒的,是陆九渊的,是朱熹的,这与圣人有什么关系!
高谈阔论又如何,大道至简,圣人的道理又何须这些人去做解释。
自己抱着诗书苦读,与那格竹的傻子有什么不同。
子曰成仁,孟曰取义,如此而已,仁义二字,何需他人代他们诠释。
什么是仁爱,什么是仁义,什么又是仁政。
仓廪足而知礼节,圣人早已经说明白了,先让百姓填饱肚子,他们自然就知道了道理。
可百姓为什么吃不饱呢,是因为读书人没有劝农嘛!
不!
看着手里的锄头,孔善祥找到了答案。
读书人永远在劝农,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下地耕作过。
他们不知道如何能更轻松的耕地,如何能让粮食增产,他们只会在嘴上说着,要勤劳,要努力啊!
都是屁话。
圣人有错吗,圣人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后世的读书人,是朱熹,是董仲舒等等等等所有人……
可怜自己读了一辈子的书,竟然不如两个小子看得清楚明白。
真正懂得圣人的是谁。
是自己有点瞧不上的方静之,是看起来离经叛道的周王朱橚啊!
想到这里,孔善祥满脸的欣喜,甚至有些癫狂。
他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圣人的大道。
他也似乎已经找到了那条真的属于读书人的路子。
孔善祥高兴,忘乎所以。
伸手一把就扯掉了身上碍事的儒衫。
果然!
这下子耕地,更轻松了许多。
这就是大道至简,这就是知行合一啊!
一瞬间,孔善祥想通了很多的道理,也想明白了方静之所谓的学问。
他忍住不住的赞叹一声。
“方静之,此人可为吾师矣!”
……
烟草丛中,方静之舒坦的依在一棵大树上,嘴里叼着烟,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弄两小只。
不远处的朱橚,躲在烟草丛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在劳作的孔善祥跟他的弟子们,脚下则是一片烟头。
孔善祥的臭脾气他是知道的。
这位先生表面看上去知书达理,平易近人的模样,但是骨子却是一头倔驴。
要不然,也不会带着几名弟子来到蓝家庄子。
蹲在烟草丛里半个多时辰了脚底下烟头已经积攒了一堆。
朱橚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方静之与孔善祥到底达成了什么y交易。
学问,新路子。
到底啥跟啥啊!
“老方老方!”
方静之正在逗弄小菩萨,闻言抬起头,皱眉问道:“干啥呀,你都蹲那里看了半个时辰了,一堆大老爷们耕地,又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