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算计怎么杀人了。
就连胯下的骏马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肃杀的气息,不自觉的打了个响鼻。
毛骧赶忙勒了勒战马的缰绳,马匹随即后退几步,躲到了老朱余光看不到的地方。
此时此刻,能保持淡定的,估计只有李景隆。
李小公爷坐在马背上,看起来摇摇晃晃随时都要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模样,可偏偏下一刻,胯下的骏马总会适时的动一动身子,让原本就要跌落马背的李景隆回归正轨。
老朱斜着眼睛看了李景隆一眼,这小子,看上去真的很丢人啊!
这才喝了多点啊,这就不行。
咱当年,那是一口气能喝到汤和徐达常遇春三个。
这年轻一代,是真不行啊!
老朱看着李景隆,忽然就是嘿嘿一笑。
手中马鞭轻轻的往那匹高头骏马的不可描述之处甩了一下。
马匹受惊,前蹄飞起,嘶鸣一声,嗖的就飞了出去。
李景隆正坐在马上打盹,根本就没有拉住马缰。
马背上,李景隆陡然一惊,双眼不自觉的睁开,瞪大,眼中浓浓的惊恐,他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
而后……
啪!
嗷嗷嗷……
李景隆一阵惨嚎,猛地从地上直接跳了起来。
他双眼圆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是谁,是谁特么的找死。
妈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在自己兄弟的地头上,竟然敢有人找他李小公爷的麻烦。
特么调兵,必须去钟山调兵。
然后,李景隆一扭头,就看到了老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这下子,脑海中那点报复的想法消失的一干二净。
孔子曰,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也。
李景隆嘿嘿一笑,露出一个极尽谄媚的笑容。
“陛下刚刚这一鞭子,真是龙精虎猛啊!”
“就在刚刚,我半梦半醒之间,隐隐看到陛下身上,七彩祥云笼罩。”
“又隐隐约约看到,咱们老朱家的祖宗们,正含笑看着陛下,为陛下点赞呢!”
老朱嘴角抽了抽,总感觉这台词有点熟悉。
还有,这老祖宗看着咱?
头皮怎么有点麻呢!
“九江啊,那庄子是哪家的啊!”老朱轻咳两声,手中马鞭一指方。
李景隆定睛一眼,小眼神一眯,知道自己报复的机会来了。
前方,那不就是老郭家的庄子嘛!
当初自己征地的时候,那可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
可老郭家一听是烟草司,方静之来收地,直接大门禁闭,恕不待客。
这让李小公爷很丢面子啊!
老方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哈哈,老郭家,想不到吧,我李汉三又杀回来了。
郭振,骂我是吧,郭兴,不见我是吧!
咱今儿就大账小账一块算。
李景隆看着老朱,垂然欲泣:“舅老爷,外甥,外甥苦啊!”
李景隆一擦眼角,委屈巴巴的看着老朱:“当初,臣接了烟草司的差事,奉方厅,方副使的命令来钟山征地。”
“各家勋贵一听是皇后娘娘跟皇孙的烟草司征地,纷纷都把各家的地便宜卖给了烟草司,其中魏国公家最是敞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