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以往依着胡惟庸的性子,这样的奏折随手就丢了,可如今却是送了过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胡惟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老朱可以肯定,胡惟庸并没有重视红薯的事情。
这奏折送来,若是自已看到了,定然勃然大怒,将其训斥一番,这说明暂时没有动他的意思。
反之,那他就是真的危险了。
老实说,老朱是很喜欢胡惟庸的。
谁都知道自已喜欢吃河豚,可是敢给自已做的没有几个。
胡惟庸就敢,不仅亲自做,还亲自试毒,完了再请自已品尝。
除此之外,还能陪着自已玩。
不仅如此,还是一把非常好用的刀。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
俗话说得好,飞鸟尽良弓藏,兔死尽走狗烹。
大明建国以后,必然是要处理一些旧故勋贵的。
这时候,老朱需要的是一些能臣干吏嘛?
不,他需要的是能打掉这些文臣武将的棍子型臣子。
棍子型的官员,有着奴才的忠诚,酷吏的手段,还没有什么资历,最是听话好用。
要说老朱不知道胡惟庸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刘伯温曾经给予过胡惟庸一个著名评价“譬之驾,惧其偾辕也。”
啥意思呢,这就是说,胡惟庸这家伙就像是一匹烈马,一旦用它来驾车,早晚要出事。
刘伯温还说,胡惟庸就像是一匹心高气傲的牛犊,认为这家伙不仅不会做好宰相,还会把朝政搞得一团糟。
事实证明,刘伯温是正确的。
看看胡惟庸上台之后,搞过李善长,搞过徐达,搞过杨宪汪广阳,可这不正是老朱想要的嘛!
不仅懂得迎合自已,还善于整人。
老刘哪懂得老朱啊,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老朱这人吧,就是个天生的用人大师,骄兵悍将故旧勋贵可是天然的势力集团,老朱坐稳了皇位,自然要为子孙后代考虑,他又不想留下一个兔死狗烹的骂名,胡惟庸自然也就成了他手里那把最锋利的刀。
原本,老朱还想着靠胡惟庸再整一些人的,这朝中的勋贵,还是有点多了。
可惜啊,妹子说得对啊!
有些事情,过犹不及啊!
老朱眼光透过养心殿的大门,似乎透过厚重的城墙,看到了那些正在作威作福的勋贵们。
老胡啊,最后在给咱一次,就带着他们走吧!
“对了,重八,前几日你在太子府做什么了,那轰隆隆的一声,差点吓死人了!”马皇后拍了拍手里的衣服,剪下最后一根线头。
这衣服她足足做了好几天了,还特意让贴身宫女玉儿做了刺绣,不仅用的最好的料子,做工也是十分的精美。
特意做的衣服,就等着接下来要用呢!
一说起这事,老朱顿时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方静之做的炸药的事情。
“别说,天黑了送枕头,这小子可算是解了咱的燃眉之急呢!”
“这马上就要攻打梁王了,有了这威力巨大的炸药,可算是事半功倍啊!”
“先是卷烟红薯,又是火药,都是老天爷赐给咱大明的祥瑞啊!”
“咱要好好赏他啊,妹子,你说咱给这小子封个侯爵咋样!”
“咱还跟太子讨论过这事,依着这些功劳,就是给这小子封个国公都不为过,可他年龄太小了,这国公啊,就等着标儿给他吧!”
“对了,这小子也是个不靠谱的,当初还说让咱给他封个秦淮河伯!”
“特娘的没出息,眼睛里就只有教坊司了。”
老朱笑骂道,在妹子跟前,说这小子的坏话就要偷偷摸摸,不知不觉的,不然妹子会生气的。
马皇后抻了抻手里的衣服,十分满意的笑了笑。
“本宫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