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一声叹息,犹如历经百年沧桑。
“你这一叹,好生沧桑。”
钱浅缓缓走了过来,站在门槛上往外张望,想要看看他看到的是什么,才能引发如此沧桑的一叹。
沧海变桑田,百年不够啊····
几万年的西圣地,则已经有了沧海变桑田的沧桑,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已。
是不是真的会大陆轮替着浮起来呢?
不然怎么沧海变桑田?
周某人又是微微一叹:“世事本就沧桑中,沧桑是岁月····”
“有时看你这人很不靠谱,有时又很靠谱,一个人显得如此矛盾,真是少见。”
矛盾啊?
“这天地也在不断日夜变换,黑白交替,阴阳轮回,矛盾其实并不矛盾,不是一直并存吗。”
“你的感悟很深了嘛,很多合道境也说不出你这么有深度的话,合道不难了。”
钱浅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我花了五百年才悟到了一些道韵,你貌似还不到五十吧?”
周某人又是微微一叹:“世事沧桑,沧桑来源于多思多想,把时间看透,而不是因为时间。”
很深奥的样子。
钱浅微微点头,从站变成了坐,也坐到了门槛上:“你我可以好好喝杯茶。”
她有兴趣跟他品茶论道。
和同层次的人论道,容易有感触,成为良师益友。
她一个合道境主动邀请一个逍遥境的男人品茶论道,绝对是初次。
“贫道只喝酒。”
他又举起了酒葫芦,“醉眼看这世界,有时看得才能更明白。”
“酒鬼找的理由而已····”
坐在门槛上确实不是论道的好地方,很快有其他人出现,钱浅也就说不下去了。
要说哪一队人伤亡最大,其实就是跟在他身边的这队女修士,伤亡过半,一战过后,只剩下十五六人了。
也不知道是她们太不善于战斗,还是因为被当成了容易欺凌的弱小,乱战中谁也说不清楚,一个不好就可能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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