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病床前,伸手去掀被子,被夜寻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宴契云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不是你叫我给她用药吗?”
夜寻把他推开,自己坐在床边,小心地把苏清婉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
把她的袖子卷到手腕上,露出一条白皙的胳膊。
因为病了,她全身的皮肤惨白,甚至能清晰地看见皮肤下的血管。
夜寻投递给他堂哥一个打把的眼神。
宴契云拿出注射器,熟练的给苏清婉注射,在下针的时候,察觉到夜寻死亡的凝视。
他敢保证,他要是医术不精湛,扎错了地方,堂弟能一脚把他踹到九霄云外。
小时候,他们在一个大院长大,大伙儿没人打得过堂弟。
给苏清婉打完针,他用酒劲棉按着。
“夜寻,你按着,两个小时之内,苏小姐就能醒来。”
吩咐完毕,他就开溜了,不想被屋里的两个男人死死地盯着。
就算他们不盯着他,那股无形的压迫力也叫他坐立难安,难怪漂亮的小护士们要跑出去。
夜寻手指按在苏清婉打针的地方,看着她脆弱的面容,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刚刚苏清婉打针,厉锦天也站起来了,站在一旁看。
苏清婉很少生病,唯一的一次生病,就是那一次给他挡子弹。
在国外,医疗条件不行,昏迷了好几天,差点没抢救过来。
厉锦天一直都知道,婉婉爱他爱得不行。
她的爱,一直如此,像烈焰一样,浓烈得化不开,豁出命对一个人好。
她第二次生病,却不是为了他。
并且以后余生,她都不会看他一眼。
厉锦天的心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痛得呼吸困难。
失去她,他才知道,她早就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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