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顿花了大半工钱的吃食,已经被闯进家里的士兵们踩烂了。可惜啊,妹妹还没吃上饭。
……
这时,勒庞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沉声道:
“开始吧,我可没这么多时间!”
屠夫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弯腰,将垂死的苏子成抱起来,放到肉案上。
哆哆嗦嗦地取出剔骨刀。
他用一只粗胖的手按住苏子成,小声嘟囔了一句,嗓音似蚊蚋细嗡,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无奈之举……”
苏子成半睁的瞳孔,几乎已经倒映出屠夫手中泛着冷光的刀锋。
正当剔骨刀的刀刃,渐渐接近苏子成的脖颈时。
屠夫突然感到手上传来一股异样。
他瞪大了眼睛。
好像有一股力道在阻挡着他手中的刀!
屠夫皱了皱眉,继续加大手臂的气力,将手中的刀强行往下按。
然而,任他力气再大,刀尖却是寸进不能。
屠夫略微慌了神,额头上渗出一片细汗。
下一刻,变故陡生。
“砰”的一声,屠夫手中的刀被一股巨力弹开,脱手,飞射而出。
刀尖堪堪划过屠夫的额头,划破了一层油皮。
然后,剔骨刀当啷掉落在一旁的地面上。
屠夫失声“啊”了一声,整个人猛地向后翻倒在地,惊慌失措,后背瞬间布满了冷汗。
牛头人勒庞皱眉怒目,“你在干什么?”
屠夫失神大喊: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了……!”
这时,连接着后院的屋门之外,突兀地传来一声轻声的谩骂:
“畜生果然是畜生,以为自己长得跟人有些相似,穿着像模像样的衣服,说着人话,就把自己当人了。”
这道声音冷静又轻飘飘的,温和又透着冷漠,却清晰地传入了牛头人和屠夫的耳旁。
牛头人勒庞听出了这话中的讥讽,他愤然起身,大喝:
“谁!”
门口,两道身影自门后缓缓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