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和鼻涕瞬间糊满了他的脸,脏兮兮的,让陈皮联想到春申被沈鹤钊从江里拽上来的模样。
那是他与沈鹤钊的第一次见面。
春申突然甩开姐姐的手,冲到陈皮面前,一下又一下毫无章法地打着他,一边骂着:“讨厌鬼,讨厌鬼!都怪你!”
“明明春申很乖的,春申都听他的话,春申听话!”
听话……
【陈皮,我给你一个选择。】
“沈哥哥走了,不要春申了,他不要我了!”
不要我……
【你今天如果走出这个门……我不会再记得你。】
“你也去死,去死!”
【沈鹤钊没有出门,他可能有自己的计划。】
【你觉得我很在意名声?】
死……
“春申!”春四连忙喊弟弟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动他。
陈皮站在原地,任由春申动作,湿漉漉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显得愈发阴郁。
只有一团名为“后悔”的火焰,在所见一切的柴薪加持下猛然窜起。
那火烧得如此歹毒、如此猝不及防,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痛得恨不得蜷起身来。
他恨自己的敏锐。
陈皮想,这一切都是梦吧。
如果是梦,请快点让他醒过来。
如果是梦,请……
“咔嚓。”风吹动窗页,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躺在床上的青年如遭雷击,动作剧烈到直接掉下床去。
尾椎骨和腿上传来的剧痛瞬间将陈皮拽回了现实。
他额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湿的像是水里捞出来,连自己手指在发颤都察觉不到。
他用指甲在木质的床沿旁划出一个并不清晰的名字。
沈鹤钊。
他还活着。
活着……
陈皮就这么盯着那个名字,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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