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应下,和苏誉一同往里走。
刘县令也不敢先走,就怕这葛时真做出什么不敬的事情来。
于是谢过这几个读书人,把官帽脱下来抱在怀中,随二人进去。
刚刚被他拉定来问话的那几个年轻人,都在好奇他们县尊都如此恭敬对待的陌生人,究竟是谁。
“这夫妻二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咱们县尊大人好像对待他们格外尊敬和谨慎啊。”
“我想起来了!”
有个家里消息比较灵通的,突然一拍脑袋。
“我听闻淮南王府的长乐公主与驸马爷要送南国公夫妇的遗体回乡安葬,就差不多这个时间到咱们这。”
“方才过来时,我好像远远看到他们的仪仗队。”
“会不会这两人就是?”
这么一说,就肯定是了。
几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们......怪不得方才县尊大人脸色不太对,这驸马爷不就是金科连中三元,被葛时联名上奏质疑的苏誉!”
几个人一合计,这才知道刚刚他们说葛时的光辉事迹时县尊大人那眼神不停地朝他们瞟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这驸马爷,该不会是来找葛时报仇的吧?”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把这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不行,咱们得去知会一声葛时。”
几人刚进去,便听到酒楼平时说书先生坐的高台上,一人义愤填膺地高声呐喊。
“运河决堤至今已经数月,灾民们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可听闻到如今,朝廷依旧还没采取任何赈灾措施。”
“就连我们福兴县的人都知道此次灾情严重的消息,朝廷和陛下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赈灾粮迟迟未到,夏粮田税又必须在九月之前结清。”
“这些灾民们流离失所,财产尽失,即便回到家乡也无钱缴税,可官府却没有放过他们,依旧在逼着灾民们上交赋税。”
“即便现在受灾地方大水退去,身无分文的灾民也交不起高昂的赋税,不敢回乡,只能四处流浪,甚至连我们这些地方,都有逃灾而来的流民。”
那人正是葛时。
他站在高台上,一拍面前的桌子。
“那些受灾的百姓们已经够惨了!”
“我写了一封请愿书,在此想要>> --